? 文/張貴峰
最近,全國多地醫院傳出“兒科停診限診”,許多孩子面臨“無醫可看”窘境。2015年12月14日,中山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嶺南醫院對外聲明,由于急診兒科醫生人手不足,醫院暫停急診兒科服務。隨后,南京一家醫院曝出,因唯一的兒科醫生生病,停診數月。(2月3日新華社) 一些地方醫院兒科面臨的這種“停診限診”的窘境,其實早已不是什么新聞,如“北京兒童醫院和首都兒研所,一到冬天就會出現這樣一幅場景:哇哇大哭的孩子們讓人心疼,焦急的家長在院外、候診大廳里徘徊等待。而在上海新華醫院,上午9點兒科急診掛號就已經到了180多號。”
這種“兒科停診限診”窘境,首先直觀折射的無疑是我國兒醫資源嚴重匱乏短缺的窘境。如近5年來,中國兒科醫生總數從10.5萬人下降到10萬人,平均每1000名兒童只有0.43名兒科醫生,而在美國,這一比例則是1.46,按此比例,中國兒科醫師的短缺數至少達到了20萬。其次,站在醫療體制角度審視,事實上折射的又是目前我國不合理醫療體制的窘境。據業內人士介紹,相比其他醫療科室,兒科具有明顯的“高成本、低收益”特征。一方面,囿于兒童生理和心理的特殊性,相比成人醫療,兒醫往往需要醫生具有更為高超精湛的醫術,也常常伴隨更大的醫療風險。另一方面,由于“10至15個孩子的用藥量,才相當于1個成人的用藥量”,兒醫的經濟效益往往又很差,“兒科醫生收入不足醫生平均收入的一半”。這種背景下,缺乏“賺錢”能力的兒醫,遭遇一心“賺錢”的醫療體制,兒醫的“不受待見”,并最終導致供給嚴重不足,當然就是注定不可避免的。
而進一步站在更宏觀的兒童權益保障角度,這種兒童權益“不受待見”的窘境又豈止僅僅只體現在“兒醫”?如與“兒醫”密切對應的“兒藥”,據統計,目前我國3500多個藥物制劑品種中,兒童藥物劑型占比不足2%,我國90%藥品沒有兒童劑型。再如,教育領域里的“幼師”短缺,同樣也是如此,據研究機構調查,按幼師與幼兒1∶9比例,“我國幼兒園教師尚缺241.95萬人”。
“再苦不能苦孩子”說法人們早已耳熟能詳,但遺憾的是,揆諸現實,在許多涉及兒童利益的最重要領域,如醫藥、教育,我們實際上都并沒有充分感受到“兒童利益重大原則”,甚至常常是一種相反的兒童利益頻遭忽視、無視的逼仄現實。透過這一次“兒科停診限診”的窘境,有關兒童權利保障的理想與現實、觀念與行動之間的巨大反差值得我們認真檢討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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