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島全媒體記者 劉笑笑 通訊員朱林林 朱星
站臺,黃昏。近日,巡查完最后一遍,北海艦隊某部自備車車長、上士劉百強和中士翟子龍緩緩將車門關閉。“嗚!嗚嗚……”幾聲清脆的鳴笛,打破了大山的寂靜,火車慢慢駛離站臺。劉百強和翟子龍再次踏上了押運路,將物資安全護送到萬里海疆。與苦累相伴,與寂寞同行,押運兵始終堅守著“把車廂當陣地、視物資如生命”的人生信仰,無條件執行著押運兵鐵的紀律:一刻不離。
12年押運行程30多萬公里
軍列上很簡單,一節車廂是生活和工作區域,空間大約15平方米,有序地陳列著供電系統、廚房、衛生間和一張床鋪,加上拉裝的數十節車皮,這就是全部家當。這列長長的列車上,僅有兩名戰士,劉百強是北海艦隊某部押運兵,列車的“當家人”,12年,他的軍旅記憶全部在這茫茫的鐵軌上,累計行程30多萬公里,將物資安全護送到萬里海疆。
去年夏天,一次押運,由于種種原因,返程耽擱了30多天,這給劉百強當頭一棒。“沒水洗澡,枯燥乏味,特別是進入山區后,鐵路由雙行線變為單行線,幾百公里的路程,見車就讓,見站就停,整整走了1個星期。”劉百強回憶說,當時正值盛夏,戶外溫度30℃以上,車內高達40℃,酷熱天氣使人吃不香、睡不著。
劉百強當新兵時就上了火車擔任押運員,一天的押運或許讓人有新鮮感,而常年的堅守,需要的卻是一份責任。入伍12年來,他平均每年有200多天堅守在自備車上,安全護送物資到達指定位置,準確率達100%。
押運任務不能讓家人知曉
押運兵的生活,沒有詩意,唯有遠方。去年9月,押運列車停靠某省山區編組場。為了盡快辦完押運車編組手續,2010年入伍的翟子龍來回走了10多個小時的山路,回到車站時,天已漆黑。陌生的山路,無人的山區,呼嘯的山風,吹得他后腦勺陣陣發涼。“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邊關的明月,身披著雨雪風霜……”那晚,翟子龍一直哼唱著《咱當兵的人》,給自己壯膽。
因押運任務特殊,有著保密規定,押運兵在哪里、要去哪里,都不能讓家人知曉。劉百強每次外出執行任務,父母、妻兒都“蒙在鼓里”。讓劉百強感到心酸的是,有一年冬天,兒子好幾天沒見到爸爸,哭著喊著要見爸爸,讓妻子不知所措。最后,妻子故意買了一張離家最近的火車票,因為她知道,兒子對爸爸的印象就是火車。“坐在火車上,媳婦告訴兒子,現在跟爸爸走在了同一條路上……”說到這里,劉百強有些哽咽。
有遠行,便是游子。翟子龍的家就在火車沿線旁,有次執行押運任務,離家還有一段距離,隨著窗外景致越來越熟悉,他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加速亂跳。近鄉情怯,五味雜陳。透過車窗,他目不轉睛地張望著,望見了那魂牽夢繞的家鄉。而即使家就在眼前,他也無法見上父母一面,只能看著故鄉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的鐵道線上……
[編輯: 張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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