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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路不明的鑰匙 劉長春簡單敘述了一下情況后,李村派出所值班民警立刻警覺了起來:失蹤的兩名女性是外地人,在青島也沒有親戚,出門這么長時間沒有回家,很有可能是發生了意外。值班民警立刻跟隨報案人來到了西山二路兩人的租住地,敲了很長時間,房門依然緊閉。根據以往的工作經驗,民警敏銳地感覺到屋內肯定有重大隱情。很快,民警找來房屋的房東。打開房門后,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從屋里散發出來。剛一進門,民警和劉長春就看見北間臥室地上橫臥一具女尸。死者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凌亂,地板上沾滿了血跡。發現案情后,值班民警立刻通知了派出所,不到兩分鐘,李滄公安分局指揮中心作戰指揮臺得知情況,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李滄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李村派出所民警立刻趕赴現場,途中大批刑偵人員很快被調集到西山二路的案發現場,立刻開展了現場的勘查工作 。勘查過程中,工作人員在案發現場的南向凌亂的臥室中又發現了一具女尸。劉長春上前仔細一看,在房間內的兩名被殺害的女性正是自己的女友王蓉和她的姐姐王萍。
鑒于案情重大,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會同李滄公安分局等部門集中精干民警組成專案組調查此案。經過現場初步勘查,租住房間內凌亂不堪,似乎有打斗的痕跡,同時,通過劉長春的回憶,兩姐妹隨身攜帶的銀灰色摩托羅拉V998型手機及少量現金、金首飾、手表等不翼而飛。經過法醫鑒定,姐妹二人均被利器所傷,一刀捅破心臟死亡,犯罪分子作案手段極為兇狠。
對現場的勘查工作也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民警勘查后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警方在死者王蓉的身側發現了一把掛鎖鑰匙,但試遍其家中所有上鎖的櫥柜,這把鑰匙根本無法打開,而在劉長春的店里,也根本沒有這種類型的鑰匙。鑰匙到底是哪的?會不會是兇手行兇時不慎遺落在兇案現場的?經驗豐富的民警隱約覺得這把鑰匙很有可能就是抓獲兇手的關鍵線索。
死者貴重物品消失、行兇手段殘忍,通過這些情況,專案組確定這是一起搶劫殺人案。但是其家里大門并無任何撬動痕跡、家中窗戶完好,通過這些情況 ,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又很大。對此,專案組立刻部署了偵查工作,兵分三路尋找突破口。一路民警以案發現場為中心對周圍群眾進行詳細訪問,將案發前后出入該樓的陌生人列為重點嫌疑對象,另一路民警則圍繞死者生前的社會交往展開深入調查,第三路民警則對現場周圍的主要路口設卡盤查,尋找3日晚可能載過受害人的出租車。
小區里的“名人” 隨著專案組民警工作的持續開展,重要的線索被一條接一條地反饋上來。民警通過走訪排查周圍的居民發現,王蓉和王萍兩姐妹在小區里可算得上“名人”。平時,姐妹倆跟鄰居形同陌路,見了面跟誰都不打招呼。但每天深夜,兩人經常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這在小區的鄰居那里,早已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2001年9月份的島城,正值秋老虎肆虐,空氣中透出一股燥熱。9月3日晚,小區居民李大爺和其他鄰居一樣,吃了晚飯便在樓下乘涼。到了晚上10時許,李大爺剛巧看到了這姐妹倆回家。這天晚上,姐妹倆又帶回兩名男子。姐妹倆不僅衣著暴露,妝容也十分妖艷。見到兩名女子這樣的扮相,李大爺不禁撇了撇嘴,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兩名男子身上。兩名男子一高一矮,高的大約一米七五,矮的一米六五左右,兩人一見到樓下這么多的居民,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埋著頭緊跟在兩姐妹的后面走進了屋內。
除此之外,姐妹倆隔壁的鄰居也給提供了重要的線索:4日凌晨4時許,他們聽到了樓里傳出了短暫的女人尖叫聲,像是在呼救,隨后還出現了一記沉悶的墜地聲。當時鄰居正在睡熟,被吵醒后順手開燈看了時間,時鐘剛好指向凌晨4時。
根據乘涼群眾和凌晨驚醒的居民提供的情況,嫌疑人的特征隱約可見,案發時間也被確定在9月4日凌晨4時。
可經過民警深入調查以后發現,王蓉和王萍兩姐妹曾在李滄區向陽路開過一家美發店,姐妹倆社會交往極其復雜,僅兩人的通訊錄就多達4本,結交的各類人員有數百人,
遇害前分別與5名男子保持不正當關系,給偵破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但專案組民警并沒有放棄希望,逐一對姐妹倆的社會關系進行大規模的人員調查和訪問排查工作,但一無所獲。
對同姐妹倆熟識的幾名男子進行調查后,結果也令人失望,幾人均無作案時間被一一否決。為了能盡快排查,避免延誤戰機,9月6日,李滄公安分局又抽調了各大派出所30余名民警充實到專案組中來,進行進一步的排查工作。
3天的時間過去,專案組民警的工作似乎并沒有任何的進展,而西山二路小區內一夜之間兩名女子家中被害已經引起了小區居民的極大恐慌,各種坊間傳聞不絕于耳,專案組從上到下,都感受到了背負的壓力。在目前的偵查工作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針對兩名受害人是從劉長春所經營的美容美發店離去的情況,專案組果斷決定安排20名民警前往嶗山區,在嶗山警方協助下,圍繞美容美發店周邊的旅館、飯店以及在美發店中與姐妹倆有接觸的人員展開調查。
偵查全面鋪開,偵查員也在剝繭抽絲般梳理著各種線索。9月7日傍晚,專案組民警在一天的排查暫無所獲的情況下,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下一個排查目標——距離劉長春的美發店不遠處的一家旅館。起初,旅館工作人員并沒有提供有價值的信息。但是刑警大隊的民警并沒有放棄,在反復啟發下,旅館內負責登記的一名工作人員終于回憶起了一個重要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