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舞和暴走族的出現,既有規劃問題等“城市病”,也有大媽們主觀方面的“心病”,承認這些病灶,是解決大媽
擾民問題的前提條件。這里還必須提到的是,對于暴走族問題決不能掉以輕心。與廣場舞相比,暴走族人數更多,且離市區較遠,一旦引發矛盾,很容易出現問題。相關部門必須拿出辦法來,用法律予以規范。
在徐州,暴走族每天的活動場面足以驚呆任何一個外地人。每晚七點半,原本冷清的徐州云龍湖珠山景區就沸騰起來,每天參與暴走的有上萬人。暴走團經常占用機動車道,和車主發生矛盾。暴走族以中老年人居多,成員多是廣場舞大媽轉型來的。
提起暴走,人們一般想起的都是“健康”“綠色”“運動達人”之類詞語,然而當暴走和廣場舞大媽發生關系時,卻立刻變了味兒。想一想那音響、那方隊、那口號,那動輒成千上萬人的隊伍,就讓人心驚。而與之相聯系的還有占道,影響交通等一系列的問題。此時的暴走已經和以往的廣場舞一樣,造成了擾民的后果。
人們譴責廣場舞大媽與其加入的暴走族,最常用的一個詞就是“自私”。是的,從種種擾民之舉來看,大媽們既不在乎周圍人的意見反饋,又不注意遵守相關秩序,這不是自私是什么?而且,一些大媽還視《治安管理處罰法》、《交通安全法》等法律法規為無物,這就更加惹人憤怒。不過,必須明白,光對大媽們進行譴責是沒有用的,而且也未必公平。因為廣場舞大媽從來都不是一個抽象概念,組成這個群體的中老年人并不都是壞人,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好人。在家中,大媽們也是可敬可親的長輩,為什么一到廣場舞和暴走族中,就變得如此不通人情了呢?
在某種程度上,廣場舞大媽和暴走族也很無奈。一方面,我國公共體育場所欠缺是個老話題,資料顯示,我國平均每10萬人的運動場地只有65.8個,而日本和歐洲發達國家在200個以上。而廣場舞大媽參加暴走,除去偶然性因素之外,恐怕也與各地對廣場舞擾民的譴責和限制越來越多有關。一些大媽感覺不自由,轉而暴走也就水到渠成。
另一方面,中老年人的文化生活貧乏、精神空虛也是客觀因素。必須承認,參加廣場舞的這一代人中,不少人受教育水平不高,沒有太多文化生活,加之又有很多空巢老人,精神需要慰藉。而廣場舞和暴走都不需要太高門檻,那種聚集在一起的感覺,又讓其找回了某種回憶。這種抱團讓其在消除孤獨感的同時,也消除了對公共秩序和法律的敬畏。正因為這種原因,一些大媽們明知擾民受人譴責,還是難以沉迷其中,無法戒掉。
所以,廣場舞和暴走族的出現,既有規劃問題等“城市病”,也有大媽們主觀方面的“心病”,承認這些病灶,是解決大媽擾民問題的前提條件。解決“城市病”,需要城市規劃和管理者予以重視;而解決“心病”,則需要多方面的努力 ,特別是兒女們多關愛老人,多一點陪伴,也多一點勸導。在對待大媽的問題上,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這里還必須提到的是,對于暴走族問題決不能掉以輕心。以往廣場舞戰火四起,就與相關部門的缺位有關,明明已經擾民甚至違法,相關部門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法不責眾”,致使矛盾激化,還有人為對抗大媽觸犯刑法。而與廣場舞相比,暴走族人數更多,且離市區較遠,一旦引發矛盾,很容易出現問題,嚴重影響社會秩序。相關部門必須拿出具體的應對辦法來,在用健康生活常識引導的同時,用法律予以規范。對于違反法律法規者,必須要予以懲治,守住這條底線。
廣場舞大媽“轉行”成暴走族,卻改不了擾民的毛病。對于這種“病”必須要治。而怎么治,既考驗智慧,又考驗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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