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
彭麗媛。
彭麗媛2004年寫給本報讀者的話。
□ 逄春階
無論是媒體,還是受眾,這些天,都不約而同地盯住了彭麗媛。彭麗媛站在更大舞臺上的亮相,得到了普遍認可,《中國青年報》為此還發了評論《柔軟與巧妙的中國‘她實力’》。彭麗媛是從齊魯沃土上成長起來的女兒,在她的故鄉,對她的關切就更自然,更溫馨,也更親近。
9年前,筆者曾和同事在淄博采訪過彭麗媛。當時,她是應邀來參加首屆國際齊文化節的。記得接受采訪時,她身著軍禮服,她說她是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正宗
山東人,從小就受孔孟之道的熏染,特別看重家庭。“我覺著在我一生中,最主要的是我的家庭(包括父母、兄弟姐妹、丈夫、孩子),如果需要在家與名利、地位、金錢之間作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家。若說選擇別的可榮華富貴,選擇家則要坐牢,那我寧愿坐牢。我的家和千千萬萬普通老百姓的家一模一樣,別人吃飯我們也吃飯,別人吵嘴,我們也會吵嘴,別人有天倫之樂,我們也有,而且可能比別人更多,雖然我們都很忙碌。”
印象中的彭麗媛,很親和,沒有好多明星的“范兒”,說話語速有點兒快。上舞臺前,筆者請她給《大眾日報》讀者寫幾句話。她想了想,說還是演出結束,到房間里寫吧,在外面心不靜。筆者當時很擔心,因為好多明星,也是這樣,答應給寫了,結果一回到房間,就沒了下文。筆者忐忑著,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賓館服務員幫著聯系,彭麗媛開門,把寫好的字遞到筆者手里。寫的是:“祝愿父老鄉親,吉祥如意,歲歲平安。山東的女兒彭麗媛。”她還笑著說,寫完稿子,我能先看一看嗎?第二天,筆者把寫的稿子傳給她看了,她一個字也沒改。
角色變了,本色不改。媒體報道,這次彭麗媛在南非,參觀了德班藝術學校,她談到自己的女兒,說女兒很小的時候每天要練一個小時鋼琴,又提到她的孩子對于這種教育很抵觸。然后彭麗媛就跟德班藝術學校的學生開玩笑說,如果女兒每天都練的話,那她現在就可以像你們一樣在這里彈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家長里短,兒女情長,言語間暖暖和和,熨帖又得體,就是一個普通慈母形象。可以想象,當女兒抵觸練琴的時候,母親們的反應大概是一樣的吧。
筆者后來寫出《彭麗媛:傳統文化是營養》的訪問記。談到傳統文化,她是這樣說的:“我們的齊魯文化,確實是中華民族文化的最耀眼的明珠,我很幸運自己從小像呼吸空氣一樣呼吸著齊魯文化的氣息。我的家鄉鄆城,出過宋江啊,夠文化的吧。我的父親是縣文化館的館長,母親是縣里劇團的演員,他們從小給我灌輸的也是傳統文化。傳統文化是我的最佳營養。”
在她的故鄉菏澤,流行民間歌曲《包楞調》,這是中國民間的花腔獨唱曲。《包楞調》是1962年10月,成武縣文化館干部在田集鎮小程樓村采訪民間歌手時,收集并記錄了歌詞,后由成武縣第一中學教師譜曲的。1980年彭麗媛參加全國民間民族唱法會演,演唱了《包楞調》。1982年,她又在中央電視臺、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主辦的春節文藝晚會上演唱了《包楞調》,《包楞調》從此走上大雅之堂,彭麗媛幾次出訪北歐諸國時演唱,并錄制成唱片和磁帶發行全國。
2002年12月6日,彭麗嬡回到闊別22年的母校——山東藝術學院,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彭麗嬡說:“山東的《包楞調》在那個時候非常有名,是記譜最完整的民間小調,我就是從唱《包楞調》漸漸為大家熟悉的。”兩年后,她在接受筆者訪談時說:“我希望中國的民歌跟大家,跟大眾接得更近。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是搶救中國文化遺產積極的擁護者,我一直想用一種手法能讓年輕人也像喜歡流行歌曲一樣地喜歡民歌。”
《大眾日報》高級記者許學芳,談到莫言獲獎這個事兒,對筆者說,忠于生活,忠于良心,有了這兩條,就能立住。他還說,大師就在民間,就在我們身邊;智慧就在民間,大美就在民間,就在我們身邊。其實,用這些話,評價彭麗媛不是也很合適嗎?
深深地熱愛著這片熱土,深情地謳歌著可愛故鄉,彭麗媛做到了,無論是《微山湖蕩起采蓮船》《說聊齋》《在希望的田野上》《沂蒙山小調》,還是《父老鄉親》《我們是黃河泰山》《我的家鄉沂蒙山》《白發親娘》,都膾炙人口……
喬羽先生專門寫過一篇文章叫《論彭麗媛》,文中提到,彭麗媛有光榮的前輩,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王昆、郭蘭英,她們是開創者、奠基人,彭麗媛正是在這個基礎上起步的。王昆這輩人的優勢在于她們來自民族、民間,她們身上具有中國大地上泥土的芳香。她們接觸過土生土長的東西,從中吸取了營養。她們根扎得穩,路走得正,帶動了新的一代人去開辟中國聲樂藝術的新天地。彭麗媛便是其中的一員。
那次采訪時,筆者問彭麗媛,認可喬老的評價嗎?彭麗媛是這樣回答的:“喬老那是過譽。我跟前輩比,差距還很大。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清醒。我們不是談傳統文化嗎?我們該像古人那樣:吾日三省吾身。清醒地堅持下去,多做些事情,不辜負家鄉父老對我的期待。”
幾十年如一日,彭麗媛踐行著“德藝雙馨”的承諾。山東人為她自豪。
如今,彭麗媛再次展示了中國人的魅力,山東人為她驕傲。
[編輯: 張珍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