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絲竹悠揚、鑼鼓鏗鏘,燈光閃爍,又是一個臺上做戲字正腔圓,臺下觀眾掌聲一片的夜晚。
3月25日晚7時30分,相公街道相三村的臨街戲臺上,燈火通明,琴聲悠揚,出場的生、旦、凈、末、丑坐唱念打入情入扣,一出農民喜聞樂見的地方傳統呂劇《王定保借當》正在開演。臺下,男女老少,聽戲的農民翹首觀望,坐了黑壓壓一大片。
剛剛走下舞臺,飾演劇中生旦角色的50多歲的相二村村民趙守蘭說:“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從小就喜歡唱戲。家里雖然還有責任田要種,繁雜的家務纏身,但不論有多忙,我心里都裝著咱農民喜聞樂見的傳統小戲。唱上幾句,吼上幾嗓子,帶給別人的是歡樂,我也覺得渾身舒服和清爽。”
田間地頭,活躍著農民藝術團
趙守蘭是相公街道新天地藝術團里演了40年小戲的老演員,她能唱呂劇、京劇、柳琴戲,還精于跳舞和獨唱,可謂一身多藝。這個藝術團里和趙守蘭一樣對農村傳統文化愛得執著,不計得失并且為小戲不懈堅守的劇團演職人員就有40多人。
這個誕生于農民中間的新天地藝術團,吹彈拉唱的角兒可謂人才濟濟,這些人基本上是一群情傾娛樂鄉里的農民,主要由相公莊的三個村及附近村莊的農民票友和戲劇愛好者們組成。
該團的牽頭人、團長鄭希貴更是一位熱心鄉村文化的農村老干部。他從小就受老一輩農村藝人的影響,喜歡唱跳,還熱心把歡樂傳遞給其他農民。他動情地說,新天地藝術團所在的相公莊文化底蘊十分深厚,村里素有唱大戲的傳統習慣,舊社會唱戲的大戲臺就搭建在唐玄宗年間的釋佛寺廟前,寺廟在戰火中毀壞,大戲臺上的戲卻一直在演著,直到文革時期大戲臺被拆除。戲臺雖然沒了,但酷愛農村傳統文化的人還在,酷愛農村戲劇藝術的情結牢牢扎根在了人們的心間。上個世紀70年代村里人辦起了宣傳隊,唱紅歌跳紅舞、演起了樣板戲,報酬就是生產隊里給記工分。改革開放之后,集體經濟逐漸薄弱,一家一戶靠的是責任田,沒有了待遇,沒有了收入,這農場小戲還演不演?大家湊在一起商量,有錢的出錢,有物的出物,一個不求回報、只有奉獻的新天地藝術團就這樣誕生了。那時的劇團成員有的才十多歲,現在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和老太太了。幾十年來,他們不停地學習,不停地演戲,讓每個人的一技之長在舞臺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示,讓汗水和艱辛變成了農民的歡樂。
藝術團里的李桂紅、毛素華、李新霞、趙守蘭是活躍在舞臺上的四姐妹,她們對舞臺個個情有獨鐘,堅守幾十年不棄不離,讓每個熱愛鄉村文化的農民,談起來都動容。觀眾席里的老干部、老票友李洪義談起新天地藝術團來,豎起了大拇指,他說團里的吹拉彈唱技藝精湛,堪比城里的專業大劇團。這些臺上膾炙人口的表演,并非一日之功,臺下付出的大量心血和汗水,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劇團里年齡最大,已是滿頭華發的于永昌是團里的外村人。這位兩鬢白發,吹拉彈唱了半輩子老戲迷,雖然每次下鄉緊張的演出,都會讓他身心倍感疲憊,但他從沒有因為年老而放棄。他說,農村經濟發展了,農民的日子好過了,農村的文化娛樂已經走向了多元。但小戲這種傳統文化依然占據在農民的心中,他們對傳統小戲鞭笞社會邪惡,傳導的中華民族孝文化有著難以替代的情結,農村、農民依然呼喚著這些喜聞樂見的小戲。因為這些小戲不僅僅朗朗上口,內容也是農民家家戶戶耳熟能詳。
勤學苦練,巡回演出風雨無阻
這些酷愛著農村小戲的農民們,為了提高演出技藝,不僅幾乎天天在電視上聽戲、看戲,學唱腔學動作,學出臺的一招一式,還拜市呂劇團的退休老藝術家黃培明為師,勤學苦練到了忘情的地步。在弘揚、繼承農村文化藝術的路上,在送文化、送歡樂的苦苦求索中,燃燒著自己,奉獻著人生。一場場精彩的演出,一臺臺膾炙人口的小戲,博得了農民一次又一次經久不息的掌聲,這讓藝術團的團員們感到了生活的滿足和充實。趙守蘭還在文化下鄉的舞臺上收獲了愛情。她和同臺演出拉弦的丈夫相親相愛,演繹了全家演戲的戲劇人生。
相公新天地藝術團從上個世紀70年代末創辦開始,這支最初由26名農民組成的業余莊戶劇團,現在已經具備了專業劇團的基本設施,劇團人員也增加到了40多人。他們不圖名不圖利,農閑時間,不僅在自己的村子里演,還巡回于十里八鄉搭臺唱戲。不管是驕陽似火,還是雪雨紛飛,總是盡力送歡樂給農民,用藝術活躍農村這塊陣地,大家沒有怨言,演戲也從未間歇。
通訊員 劉聚興 記者 偉偉
[編輯: 張珍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