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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粗金鏈子、開著豪華車、揣著一摞錢、一疊房產證……一夜暴富的“
拆發戶”,究竟是不是都過著這樣奢靡的富豪生活?數百萬、上千萬甚至過億的拆遷巨款他們都是怎么花?兩會開幕前,新華社記者就此進行了相關調查。
豪賭炫富型:一夜輸贏近百萬 眼前的劉大爺喝著燕京啤酒,衣著樸實。如果不是那輛老款奔馳車,恐怕很難相信他曾經是北京朝陽區大望京村拆遷時的千萬富豪,如今卻欠了一屁股債。“有一陣幾乎每天都去,賭的大時一晚輸贏近百萬。沒什么事兒,找點樂。”
像劉大爺這樣拿了巨額補償款后去尋求刺激的,絕不是個案。在記者采訪的十余位“拆發戶”里,幾乎每一位都表示自己所在村有豪賭揮霍、奢侈糜爛、坐吃山空的“主兒”。
多次參與拆遷的貴陽某區房屋征收局工作人員王娟感嘆:“不少地區拆遷之后,街上的豪車如雨后春筍般一下都冒了出來,奧迪、寶馬、路虎一字排開。部分‘拆發戶’整天圍聚在一起賭博,放在桌子上的錢都是一摞一摞的。”
全國政協委員施杰表示,一些“拆發戶”渴望得到社會認可,想顯得比他們自己曾經羨慕的富人更有錢、更成功。當錢來得太快、太容易,一旦無所事事再加上精神空虛,“暴富之財”更會變成“賭博之資”。
低調藏富型:開著寶馬當環衛工 拆遷“暴富”之后,有人肆意揮霍,也有人心態淡然,默默從事不起眼的普通工作。家住貴陽市觀山湖區金源社區的環衛工人翟永忠,2012年拆遷獲得四套房和幾十萬元補償款,但是他仍然每天開寶馬車到單位,然后再駕駛垃圾車去四處更換清理垃圾箱,每個月工資才900多元。面對突如其來的財富,翟永忠很淡定:“我只有小學文化,也沒什么技能,如果不工作,坐吃山空,錢很快就會花完。”
“愿意從事一些低端職業固然是好的,但如果找不到工作,或者房租不足以支撐日常開銷時,再次返貧是遲早的事。因此政府在征地時,有實力的村莊可以留一部分拆遷款辦些產業,讓村民入股以解決后顧之憂。”全國人大代表蔡繼明表示。
投資致富型:35套房辦養老院 35歲的海歸“拆發戶”陳卿拿拆遷的35套房在武漢辦最大養老院的消息引發了關注。2012年,由于城中村改造,陳卿一家獲得35套共計4000平方米房產,還獲得補償160萬元。陳卿和父親商量后,賣掉9套房產,投入500多萬元,將一棟樓中的第三層全部騰出來打通,建成了武漢最大的民辦社區養老院。
“五六十歲早期那批‘拆發戶’,有文化有素質的不多,但他們的下一代以及最新這批80后、90后‘拆發戶’,會用知識與財富結合,為‘拆發戶’正名,給社會帶來正能量。”蔡繼明說。據新華社
代表委員聲音
炫富賭毒加任性“拆富”再多也成空 全國人大代表、城市化的快速推進,催生了一個因拆暴富的“拆發戶”群體,而隨之出現的諸如“吸毒賭博拆二代”“坐吃山空”等現象也引起了部分代表委員的關注。
深圳市南嶺社區黨委書記張育彪直言,拆遷富了一批人,幫了一批人,也害了一批人。在城中村改造或者城市郊區農村拆遷中,一些村民在失地后沒能就業,為尋求巨款帶來的安慰與滿足感,加上原有一些不良習氣,很快就將補償金揮霍掉了。
全國人大代表、保齡寶生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劉宗利表示,人為地讓村民變成市民,可是光發錢不足以讓他們實現這一轉變。如果僅僅是不勞而獲、不思進取,“拆富”就有可能會成為災難。
一些代表委員指出,錢來的太多太容易、自身素質偏低、理財意識淡是誘發少數“拆發戶”豪賭、揮霍乃至坐吃山空亂象的三個主要原因。
兩會代表委員一致認為,如何保證拆遷村民“失地不失業”“有錢能生財”,防止返貧的“拆發戶”變成社會不穩定因素,政府有責任對他們進行積極干預和有效引導。
蔡繼明認為,對他們必須要有更為妥善和合適的引導。比如政府可以考慮拆遷時分批次按用途給付補償金,向拆遷戶進行一些理財教育,引導他們用部分資金辦理必要的保險和社會保障等。據新華社 (來源:半島網-半島都市報) [編輯: 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