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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英(中)和她的同事們。
醫護人員
醫務室護士長王利英
給艾滋學員拔針扎在了自己手上 她叫王利英,今年50歲了,是艾滋病專管大隊第一個護理醫生,現在擔任醫護隊伍的護士長。這位愛笑的大姐談起自己的工作,似乎沒有任何擔心和憂慮。
她告訴記者最為驚險的一次經歷。2012年,王利英為一位感冒的艾滋病學員打針,“因為從事醫護工作幾十年了,很熟練,扎針,注射然后拔針,卻沒想到突然發生意外。”據她回憶,當針頭從艾滋病學員的身上拔出來時,順勢扎進了自己的手指上,“我當時一愣,沒有多想,繼續為病人消毒止血,倒是那位學員著急了,喊著我趕緊采取措施。之后,我擠出了手指的血,用肥皂水清洗后,便繼續照顧別的病人。”王利英告訴記者,她當時很害怕,但是還有幾位病人要及時護理,所以她把工作先處理好后再上報給了領導。后經體檢,確認身體無恙。
王利英告訴記者,不少學員因為患有疾病,自暴自棄,心情低落,不配合醫護人員的工作,“有的學員向我們發泄情緒,當我們打針時,用手來阻撓,多次勸說也不聽。因為他們很敏感,我們又不能表現出不耐煩,而且,艾滋病學員們因為吸食毒品,身上的血管找不到,每次打點滴難度很大。有時氣得我會偷偷地哭。”天天都和艾滋病攜帶者近距離接觸,王利英反而習慣了,但是一次外出就醫再次觸動了她,“我們帶一位艾滋病學員去醫院檢查,做針對性的治療,那里的護士都不敢碰學員的病例,讓我們送過去。”
醫務室副主任于鵬向記者講述了另一個委屈的事情。“不少艾滋病學員因為身體疼痛,為得到止痛藥和安眠藥,有7位學員結成團,每5分鐘摁一次鈴,把我叫我過去,但是藥是按照規定吃的,為了他們的健康,我最終也沒有妥協。還有學員發小孩子脾氣,經常和我們反著干,我們只能盡力勸阻。”
記者了解到,這個醫護室只有4個人,都是女性,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工作的特殊性使她們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因為工作量大,平均每人要照顧近30多個戒毒人員,我們工作雖然苦,但希望治療的病人能配合我們,不要鬧情緒,保持病情的穩定。”王利英說。
記者手記
多少人因“第一口”從此墜入深淵 3天的經歷,記者吃住在
戒毒所,和戒毒人員零距離接觸,和十幾名戒毒人員面對面進行交流,體驗到的是毒品在這里消失,新生活在這里開始。因為吸毒,他們家破人亡,散盡了無數家財;因為吸毒,感染上了艾滋病,生命走到了盡頭;因為毒品,讓更多的無知人群走進了犯罪的道路……走出去的戒毒人員,又走回來,即使信誓旦旦遠離毒品,但是朋友的一句招呼,讓他立刻不能控制自己,再次復吸,再次步入墮落的輪回。
隨著冰毒等新型毒品的入侵,更多人容易被迷惑,以為冰毒是味精,搖頭丸是巧克力,卻不想,這是一種比傳統毒品更加侵蝕的毒品。“千萬不要吸第一口”,多少人是因為好奇的“第一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多少人因為“無所謂”的“第一口”,從此墜入深淵。戒毒所里八成以上的戒毒人員是吸食冰毒等新型毒品,新型毒品對人的神經系統產生的侵蝕是不可逆的,并且在大腦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旦類似的環境被觸動,很容易勾起對毒癮愉悅的懷念,從而繼續吸毒,心癮最難戒。
戒毒,不僅僅需要戒毒所的強制作用,與毒品的戰爭也不是短暫的,需要我們有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營造一種全社會參與的氛圍,讓更多的人參與到這場戰爭,給戒毒人更多的呵護。
(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戒毒人員均為化名)
文/本報記者 姜豪 通訊員 許梅冬 蔡淑香 圖/本報記者 李雋輝 (來源:半島網-半島都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