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感動過我們的人和事:焦裕祿 他從未離開(圖)
孔繁森同志與藏族兒童在一起。
□ 本報記者 鮑青 李夢 逄春階
聊城孔繁森紀念館館長高杉從年前起一直在忙活,3月22日下午,記者見到他的時候,他陪孔繁森夫人王慶芝從西安剛回來,他們是去看孔繁森硅膠像的小樣。硅膠像塑好后,將安放在孔繁森紀念館。
孔繁森硅膠像主題是“祖孫情深”,塑造的情景是孔繁森在輔導他收養的兩個藏族孤兒曲印和貢桑做作業。目前兩個孤兒怎樣了?高杉說:“兩個孩子都很爭氣,曲印現在拉薩電視臺干記者,貢桑南京大學畢業,現在是文化干部。”
孔繁森生活并不寬裕,1993年他悄悄到西藏軍分區總醫院血庫,要求獻血,其實他是為了孩子們來賣血,就這樣孔繁森三次以“洛珠”的名義獻血900毫升,記者在紀念館看到了孔繁森化名的采血單。
“孔繁森殉職時,兜里只有八塊六毛錢,我絕對相信。”宋來君今年64歲,是聊城市政協原副主席。上世紀七十年代末,他是孔繁森第一次援藏的隊友。宋來君在南木林縣,孔繁森在崗巴縣,相隔一條雅魯藏布江,平時難得一見。宋來君記得,兩人進藏僅有兩次相見,一次是孔繁森考察藏區摔成腦震蕩,血肉模糊躺在醫院里;一次是兩人相約拉薩機場,結伴回鄉。“那次機場一見,他就跟我借錢買機票。我問‘你的錢又給誰了?’他不好意思地說:‘你還不了解我……’他把手里的錢都接濟困難戶了。”
最了解孔繁森的,是妻子王慶芝:“他很少給家里寄錢,總說錢不夠花。他看不得人家掉淚。人家掉淚,他心就軟了。”
一個小小的針線包,被置放在孔繁森下鄉調研經常背的小藥箱邊上,黑線緊緊地纏在線棒上。這是新“發現”的遺物。高杉說:“在布展時,我們整理孔繁森的遺物,從他使用過的筆筒里發現了這個針線包。”
孔繁森到西藏后,為了能夠更多地幫助藏族同胞,生活中更是省吃儉用。幾年來,內衣內褲都是帶補丁的。每當同事取笑他時,他總是風趣地說:“反正穿在里面誰也看不見。憲法也沒規定市長、書記就不能穿帶補丁的衣服呀!”
記者看到新征集到的一張孔繁森在上海第一醫院的門診病歷。1989年11月14日,孔繁森因車禍住進醫院。因傷勢過重,西藏自治區人民醫院決定讓他速回濟南治療,傷勢稍微好轉,他就到杭州、上海考察項目,在考察途中,住進了上海第一人民醫院。
擴建的孔繁森紀念館增加了1000多件珍貴的圖片、書籍、視頻等資料。站在這些跟孔繁森的生命有交集的東西面前,記者感慨,增加的豈止是“館藏”,它們承載的是精神。我們理解了孔繁森的話:“一個人愛的最高境界是愛別人,一個共產黨員愛的最高境界是愛人民”。
山的高低,不能用尺丈量,需用心觸摸。 不到西藏,不知孔繁森在藏民心中的地位。東昌府區區委書記李小平介紹,去年,聊城一批干部到西藏考察,在車上不經意說起來自孔繁森故鄉,滿車人圍上來,爭先恐后詢問孔繁森夫人怎么樣,孩子如何,豎起大拇指夸贊孔繁森的為民情懷,沒有人不會被那場景感動。
“好人孔繁森”,也是他的故鄉——聊城市東昌府區堂邑鎮五里墩村所有村民給他的標簽。60歲的村民孔祥久說,孔繁森不像“干部”的地方很多很多。“每次回家,他都會提前在村口下車,步行進村。沿路不管看到誰,都要三姑二舅地打招呼;他不抽煙,但見抽煙的,就遞上一根;看到腿腳不便的,就送副拐杖。”
五里墩村也有一座“繁森陳列館”。是村民19年前自發募集1萬多元蓋的。
3月25日,孔繁森紀念館擴建啟用,聊城市委書記林峰海在啟用儀式上動情地說:“孔繁森是一面鏡子,照明了一個道理:干部若用務實對待群眾,群眾必用真情回報干部,作為孔繁森故鄉的人,有責任有義務有覺悟擦亮這面鏡子。”
雖然孔繁森去世快20年了,但在妻子王慶芝看來,他一天也沒走,一直還在西藏工作著。“過去他都是夜里來電話,詢問老人和孩子們的情況,現在有時夜里電話鈴一響,我就覺得是他打來的。”
[編輯: 張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