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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周圍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受傷的工人將進行手術
都知道他是從那倉庫上掉下來的,卻沒人知道他是哪兒的,他歸哪個單位管。9月24日下午3點左右,120急救中心接到急救電話,稱有個在四方區杭州路燈具市場施工的農民工 ,從工地樓上摔了下來,衣服滿是血跡,耳朵還流著血 。記者接到熱心讀者提供的線索后,立即來到事發現場,但是打聽一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現場都說不知道有人墜樓 在熱心讀者的指引下,記者來到杭州路燈具市場,在市場最里面的一條通道盡頭,看到了那幢正在施工的二層建筑 ,每層高約5米,據施工方有關人員稱,這是一座二層倉庫。建筑外圍沒有墻體,由柱子支撐建成,樓外也沒有安裝任何防護網等防護措施。記者趕到時,只有零散的幾個工人在一樓操作電鉆。
“你知道這里剛剛掉下來的工人叫什么嗎?他當時是怎么掉下來的?”記者攔住一個穿紅色T恤的中年工人 。一聽是來打聽墜樓農民工的,這位男子立刻搖頭說自己剛剛過來,并不知道有人墜樓這事兒。但他身旁的廢料堆,已經被鏟掉了一半,汗涔涔的衣襟,不像是剛開始干活的。
“我算是施工隊的頭兒了,我在這兒一下午,沒看到有人掉下來,肯定不是我們這里的。”在附近監工的曾工頭肯定地說墜落農民工不是他們隊里的人。
在詢問附近的商家當時的情況時,眾人像商量好了一樣,都說沒有看到。
只有一位帶著小孩的女店主,說她看到有救護車停在通道盡頭的倉庫門前,好像是有人掉下來了。
醫院沒人站出來說認識他 記者在海慈醫院急診外科見到了正要準備手術的農民工 。在急診室門外等候的四五個人 ,都說不認識這個小伙子。
記者在門外看到,傷者是一位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子,穿白色上衣和一條藍色的褲子,上衣滿是血跡,褲子上沾滿泥點。一雙白色球鞋上全是干了的水泥。頭部有明顯的傷口,右耳朵在不斷地流血,右腿不能動彈,意識并不是很清醒。
連急診室的醫生都說不清,誰是陪這位小伙子來看傷的人 ,只是誰拿來片子,便向誰講解,說他要即刻進行手術,說著他向大家擺擺手,指向過道對面的手術室。
“從病歷上看,只知道他姓潘,現在看來,生命倒是沒有什么危險,只是頭部受到創傷比較嚴重 ,再就是骨折,馬上要給他進行手術。誰是他的家屬同行,我也不知道。”急診外科的田大夫說,傷者的具體情況,要等手術完畢才能下結論。
推潘某進入手術室的是一個皮膚黝黑 、穿著隨意的中年男人 ,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胳膊肘撐在腿上,低著頭,不時抹一把臉,看到記者走過來,便拿起地上的半瓶礦泉水轉身離去。
“我不認識他,你別問我,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路過的。”丟下一句話,他走出醫院大廳。隨行的一男一女,也跑出手術室過道。
疑問怎會墜樓?該誰負責? “頂上是有些活,但我沒看到今天下午有人在上面干活,如果是危險的活,我會親自在上面督促著看著,今天下午沒有這些活干。”工地負責人曾某說,工程開始有段時間了,一直就是這種情況,在工作時如果有危險 ,會有人在旁邊看著照顧下。
但周圍商家確實見有救護車從這座樓下開走,也有人說人是從這里掉下來,但工地上的每個人都否認看到了有人墜樓摔傷一事,也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當時潘某是在什么狀況下從樓上摔下來的,目擊者不到一個小時全部蒸發。
記者來到燈具市場辦公室,小樓盡頭的經理辦公室中,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看報紙。
“這個是他們施工隊的事情,我是剛才下樓轉轉的時候才聽說的,傷得不厲害,已經去了醫院了,沒什么大事,傷得不重 。”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值班人員稱,他也不知道事情具體過程,今天高管們還在放假,他只是值班的,不方便多說什么,并且說市場方面沒有責任為此事負責,那是施工隊自己的事情,他們管不著。而施工隊的態度又是對有人墜樓摔傷予以否認,躺在醫院的傷員竟沒人知道其具體情況,也沒有人站出來為這件詭異的墜樓事件解釋和負責。(請潘先生到本報領取線索費100元)
文/圖 記者 許瑤 (來源:半島網-城市信報) [編輯: 郭新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