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做飯，電話鈴響了，一接聽，是老媽打來的，她全然忽略我的存在，直奔主題：“妞妞快放假了吧，你爸昨天就把她的小竹床洗曬干凈了，冰箱也塞滿了，全是妞妞愛吃的，還跟院兒里的小朋友放風，讓他們放了假來家里找妞妞玩，這個暑假讓妞妞在我們這里過，你們沒意見吧？”

    放下電話，我為難起來，昨天晚上才接了婆婆的電話，說妞妞一放假，她就來接妞妞去她家過暑假。

    把這事跟老公說了，老公以各種理由說服我讓妞妞去奶奶家，我則一心想讓妞妞去外婆家，陪我老爸老媽開開心。說來說去，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老公話鋒一轉：“那就實行民主吧，讓妞妞自己做主。”

    飯桌上，妞妞聽說放假后可以脫離我們的管教，雀躍起來，問她愿意去誰家，她不假思索地說兩家都想去，還列舉了奶奶、外婆的 N種好處。

    她爸提醒她：“那你到底想去哪家？”她不屑地說：“一家待一陣兒唄！”我心里在肯定女兒的智商，嘴上卻有點巴結她似的問：“那你是先去外婆家還是先去奶奶家？”妞妞放下飯碗，雙手往胸前一抱，很大腕地掃了我們一眼問：“是誰先預約的？”一句話把我驚得目瞪口呆。

□程天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