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譽樺,1970年出生,老家在黑龍江北安市,現在家住靈山鎮西山坡村。大專未念完的她,為生計做過瓦匠小工、學過烤火燒、干過服裝流水線工人……從黑龍江北安市到山東萊蕪市,再到濟南,最后定居在即墨……20多年來豐富曲折的經歷,讓王譽樺心中感觸良多。2012年,王譽樺開始用文字記錄自己的心情,至今兩年的時間已經寫了近10萬字。
父親去世改變了她的命運
2月4日上午,記者來到靈山鎮西山坡村王譽樺的家中。“快進屋,喝杯茶暖暖身。”王譽樺熱情的招呼道。記者循聲望去,王譽樺梳著斜分的齊頸短發,穿著黑色的毛絨上衣和藍色牛仔褲、加上黑色的高跟鞋,干凈、利落、大方是她給人的第一感覺。雖然室外冷風凜冽,但王譽樺的家中暖風徐徐。記者看到,王譽樺正和媽媽、鄰居一起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陽光灑在老人身上,茶香縈鼻,一旁的耐冬伸展著綠色的枝葉作點綴。整個畫面安靜而美好。
45年前,王譽樺出生在黑龍江黑河市北安市的一個工薪家庭,家中一共有6個兄弟姐妹,王譽樺排行老五。高考失利后,她進入大專學校學習俄語,但她沒有止步于此,而是開始自學準備專升本考試。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就在王譽樺還有半年便可大專畢業時,王譽樺的父親因病去世了。
家中沒了頂梁柱,只靠父親單位每個月90塊錢的補貼,王譽樺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輟學。“我的兄弟姐妹都已經結婚了,都有自己的家庭負擔,我不想連累他們。”王譽樺回憶起那段時間,淚花漸漸漫上眼角。后來,她和母親一起回到母親的故鄉山東萊蕪,開始了辛苦的打工生涯。期間因為種種原因,王譽樺在燒餅店、服裝廠、醫院、電器店和橡膠廠,甚至建筑工地都做過工,到過的地方也從黑龍江北安市到山東萊蕪市,再到濟南,最后定居在即墨。“父親的去世是影響我一生的事 ,如果沒有當初 ,也許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王譽樺告訴記者,多年的漂泊生活和曲折的經歷,讓她的心多了一份寧靜,少了一份浮躁,這也正是自己能靜下心來進行創作的原因。
給母親寫詩成“娛樂”方式
“2012年,為了照顧母親,我辭職不上班了。每天就是整理家務,陪母親聊天,也就有了很多空閑時間回顧以往。有時候和母親喝茶,突然靈光一閃,心中就有了創作思路,便立馬記下來。”王譽樺說,自己的作品都是在有靈感時一氣呵成,從不會刻意去寫。王譽樺的第一篇作品就這樣誕生了,是一首名為《細聽朦朧歲月》的詩。
“一首詩8到10分鐘就可以了,散文時間要長一些,大約1個小時左右。”王譽樺說,自己創作從來都是一氣呵成,從不回頭改動。“每次我將作品讀給母親聽,母親都很開心,這也就成了我和母親除了喝茶外的另一種娛樂方式。”王譽樺講道,自己寫的《傻傻的幸福》便是講述自己對母親的感情,母親每聽一次就會哭一次。
“媽媽呀,您是我生命里永唱不朽的情歌;別怕歲月無情,在您臉上刻滿縱橫交錯的皺紋,那是一道道,暗示兒女及時盡孝的福音……”王譽樺飽含感情的聲音慢慢響起,《傻傻的幸福》隨著文字緩緩流出,記者看到雙鬢已白的老母親已經滿眼淚光。王譽樺說,為母親寫詩成了她最幸福的時刻,把隱藏在內心的話化作詩歌,更增進了她與母親的感情。據悉,在2012年和2014年兩年時間里,王譽樺已經寫了將近10萬字,包括詩歌和散文,內容全是王譽樺關于生活和人生的感悟。
跟女兒打賭,將作品整理發表
談起詩歌和散文創作,平和的心境與扎實的文字功底都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年輕時的坎坷經歷賦予了王譽樺豐富的寫作素材與閑適、寧靜的心境,但文字功底就要感謝王譽樺的女兒了。“為了輔導女兒,我就和她一起學習。”王譽樺說,從女兒小學畢業的暑假開始,自己和女兒一起預習初中課程,尤其是語文課本和課外讀物,她全都背過了。直到女兒上了高中,由于高中是封閉式教學,王譽樺也就幫不上忙了。恰是這三年的語文課本和課外讀物的文學基礎,再加上平時王譽樺自己看的文學作品的熏陶,讓王譽樺從一位村婦成長為一位“草根”詩人。
王譽樺告訴記者,剛開始,自己只是寫來自娛自樂,用她的話來講就是“心中有所想,不寫出來心里就難受得慌”。可是女兒的一番話,讓王譽樺有了走出家門的想法。“有一天我女兒跟我說,‘媽媽,你可能成為一名作家,但你不能成為一名教育家’。”王譽樺回憶道,當時女兒告訴她說,她想要傅雷家那樣的家庭環境,充滿文學氣息。“我不知道傅雷,所以我就上網查,后來知道了《傅雷家書》,知道了傅雷和兒子之間通過書信交流。”王譽樺告訴記者,所以她就同女兒打了個賭,之后她便開始用書信與女兒交流,也開始尋找報社、雜志等媒體,想要發表自己的詩歌散文。
在采訪的結尾,王譽樺對記者說,“因為責任,對孩子,對母親,我做自己份內力所能及的,這是我生活的主題”。對王譽樺來說,一個人快樂,不算快樂,看到身邊的人快樂了,自己才會快樂。
文/圖 記者 高曉飛
(來源:半島網-半島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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