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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記者 肖玲玲
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書信到2000年后的短信,再到如今的微信,人們的通訊方式一直在發(fā)生著變化,這一變化無時無刻不體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當中。具體到拜年等節(jié)日祝福上,微信等線上社交軟件中的高滲透,也讓短信、電話等拜年方式慢慢被取代。然而,不論是信件、短信還是微信,那一頁紙,一句話,都會成為記憶中最難忘的故事。
■千里思念靠“信”牽 都是些家常話 卻讓人親切溫暖 在60歲的高先生心中,在那個通訊還不發(fā)達的時代,每到大小節(jié)日,要想為外地的親人、朋友送一句祝福,寫信是唯一的辦法。“信中寫的大多是:兄,見信如面,新的一年來了,祝全家生活幸福。你們最近還好嗎?身體好嗎……”洋洋灑灑寫上兩頁信紙,都是些家常話,卻讓人異常親切溫暖。提筆的那一刻,心里有傷感、有思戀,寄信的那一瞬,心中有期待、有擔憂,怕信件寄丟了。而之后,便是對回信的翹首以盼,“知道哥哥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過年啦。”
而除了充當家書,書信作為“情書”的職能更讓人難以割舍。這一點,38歲的金女士深有所感,“當郵差把信遞到你手上的那一刻,覺得整個世界都炸了……”而讓她發(fā)出如此感慨的書信,自然是她老公賈先生寫給她的。
“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也沒什么嬌羞暗喜、雀躍興奮的,就是心潮澎湃了很久。”金女士說,那時候是1999年10月份左右,“當時也沒涉及什么情情愛愛的,只是說很長時間沒見了,比較想念吧!其實我們寫信的內(nèi)容都很單純,一般就是談?wù)勛约旱纳睢⒐ぷ黝惖?再就是回憶一下過去。”寫到一百封左右時,他們正式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來結(jié)婚生子,中間搬過兩次家,但寫的信,一直保留著。
而每當回憶到寫信、收信時的感受,金女士至今心如鹿撞,“寫信的時候特別激動,每次郵差過來給我送信的時候,那心就不在肚子里了,心情特別激動,當時一看是他的就會特別開心,如果一看是別人的就特別失落。”所以,在金女士和賈先生那里,書信,是他們最難忘的媒人,“現(xiàn)在打電話發(fā)微信多直接多快呀都沒點懸念,當年寫信好幾天才能收到,那個牽腸掛肚、撕心裂肺的……”
■祝福短信必不可少 四成受訪者期待 祝福“個性化” 大約從2000年前后開始,手機逐漸成為主要的通訊工具,短信也逐漸取代書信,成為文字信息的載體,不管是平時的問候,還是年節(jié)的祝福,我們更喜歡用短信發(fā)送。“高中的時候,我和好朋友發(fā)短信,一條接著一條,樂此不疲。”29歲的馬女士表示,她當時都會訂購包月短信,但每個月都會超量,“一條短信的字數(shù)是有限定的,超出了就算兩條,所以我當時還嚴格控制字數(shù)呢,當然字數(shù)也不能太少,不然覺得挺虧。”
而每到年節(jié),祝福短信也是必不可少,“大年初一拜年的方式主要有三種,離得近的長輩都登門拜年,離得遠的就打電話,朋友一般都是發(fā)短信。”馬女士表示,發(fā)短信也有些門道,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會根據(jù)對方的具體情況,以及彼此之間的感情編輯一些獨一無二的內(nèi)容,而其他人,一般都是群發(fā),“一般都這么做吧,因為每年也都能收到很多群發(fā)短信,而且通訊錄里那么多人,每個人都單獨編輯也不太現(xiàn)實。”
對于這種方式,有人認為這也是一種祝愿,有人則認為缺少誠意不如不發(fā)。“當然每個人都喜歡獨一無二的祝福,但群發(fā)也是祝福,如果一味地要求個性編輯反而有點情感綁架,當然每個人想法不同,可以理解。”某高校大三學生劉燕表示。而29歲的趙坤則明確表示自己不喜歡群發(fā)祝福,“我覺得這樣很不走心,還不如不發(fā)。所以我自己從來不發(fā),收到的群發(fā)祝福也不會回復(fù)。”而對于收到的“個性化”祝福,他也會逐一編輯回復(fù)。
近日,某社會調(diào)查中心聯(lián)合問卷網(wǎng)對2002人進行了一項調(diào)查,調(diào)查顯示87.7%的受訪者曾群發(fā)過祝福,其中,31.6%的受訪者經(jīng)常群發(fā),56.1%的受訪者群發(fā)過幾次,11.0%的受訪者表示從未群發(fā)過祝福。群發(fā)祝福時,19.8%的受訪者基本都會收到對方的回應(yīng),50.9%的受訪者大部分會收到回應(yīng),24.4%的受訪者表示收到回應(yīng)的次數(shù)很少,5.0%的受訪者幾乎沒有收到過回應(yīng)。
■微信群里一聲吼 老同學要相聚 群里一招呼就行 當下年節(jié)假期,除了家庭聚會,同學聚會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現(xiàn)在把同學們聚在一起太簡單了,微信群里一招呼就行。”家住李滄區(qū)30歲的楊英表示,擱在以前,要找到一個失聯(lián)許久的朋友還是很不容易的,可能找上好幾年也找不到。“我是尋找一個高中同學兼好朋友,她是我的同桌小秦,高中畢業(yè)時我們還沒有手機,就留了家里的座機號碼,但后來座機都不用了,各自的手機號碼也幾經(jīng)變換,就這樣失聯(lián)了。”2010年大學畢業(yè)后,楊英留在青島,一直嘗試著聯(lián)系小秦,打電話問了很多高中同學,也都沒有找到,“2013年前后,微信漸漸風靡起來,我也加了很多高中同學,但就是沒有小秦的消息。”楊英告訴記者。當時加的好友中很多人以前都是沒多少聯(lián)系的,都是同學推送的名片,這里面也包括小秦同村的人,她抱著很大的期望問詢時,卻被告知小秦早已搬家,“問了這么多人還是沒有消息,我當時都想放棄。”
然而,就在2015年,她被邀請加入一個微信群,這個群里不光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學,而是整個高中同年級同學的群,“當時我們班有50多人,我們那個群里是近300人。”楊英說。不過,遺憾的是,群里并沒有小秦的名片,她便在群里問了一句誰有小秦的聯(lián)系方式,本來沒抱多大希望,沒成想竟然有同學給了回復(fù)。這樣她終于和小秦取得了聯(lián)系,“以前想找一個人就得找到彼此都認識的人,然后打電話、發(fā)短信一對一地問,如果要問二百個人得聯(lián)系二百次,現(xiàn)在直接在群里吆喝一聲,幾百個人都能收到信息,找到人的效率和概率真的大大提升了。”楊英表示。“不管是書信、電話、短信或是微信,都只是一種表達渠道,是真情還是假意,是情深還是意淺也都不能一概而論,只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來源:半島網(wǎng)-半島都市報) [編輯: 張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