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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互聯網電視看正在直播的央視5套球賽,合法的?違法的?

　　很多人可能都沒想過,這還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

　　2016年5月10日,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向濟南市中院提起訴訟,狀告山東聯通交互式網絡電視(IPTV)盜播央視3/5/6/8套節目信號,涉嫌不正當競爭。這件案子有可能產生的一個后果是,此后通過聯通IPTV,可能看不到央視3/5/6/8套節目了。

　　現在,歐洲杯鏖戰正酣,奧運會已然在望。

　　其實,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與山東聯通關于IPTV轉播央視3/5/6/8套節目是否構成不正當競爭之爭,只是露在海平面上的“冰山一角”。其背后,是三網融合背景下,因為利益糾葛及相關法律、監管的缺失,在全國各省都存在的無序競爭亂象。有競爭是好事,但無序的競爭卻終將影響到你我他。

　　地方廣電網絡公司狀告當地電信運營商IPTV涉嫌盜播央視3/5/6/8信號,這個案子無論結果如何,都將在全國相關領域起到深遠影響。

　　沒有公開的“戰爭”

　　這場山東省內廣電網絡運營商和電信運營商一觸即發的“戰爭”,伏筆源自2013年。那時,山東濟南、青島成為三網融合(電信網、廣播電視網、互聯網融合)的試點城市,交互式網絡電視(IPTV)業務,開始嶄露頭角。

　　到2014年,IPTV業務在山東大規模推廣,山東聯通推出捆綁式低價競爭套餐,將通話業務、寬帶業務捆綁IPTV電視業務,急速發展自己的網絡電視用戶。

　　IPTV和有線電視在功能上很像——它們都能看電視直播。這幾年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通過雙向網絡改造,看有線電視可點播、時移回看,甚至與電視智能互動,而IPTV也能點播和回看。

　　提供同質化的電視直播服務,爭奪同一塊用戶市場,競爭注定不可避免。

　　在IPTV出現前,有線電視已存在三四十年,面對有線電視界的“老大哥”,也就是我們口頭上常說的“山東有線”,聯通的一些營業廳也貼出了“代收有線電視費”的廣告。

　　根據2015年7月9日《生活日報》報道,部分聯通營業廳通過在門口張貼“代收有線電視費”的廣告,把原本繳納有線電視費的用戶吸引到聯通營業廳后,推銷聯通自己的網絡機頂盒和網絡電視,用低價捆綁的誘惑,勸用戶把家里的有線電視改成IPTV網絡電視。

　　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市場部相關負責人說,當時他們陸續接到用戶的投訴和被投訴,稱多家聯通營業廳都打出“代收有線電視費”的廣告,卻不給繳費還讓換電視盒子。

　　不止山東,近幾年,隨著IPTV的發展,全國各地的電信運營商和廣電網絡運營商都展開競爭,甚至出現不少惡性競爭案例。盡管“戰爭”已開始,但都是私下較量。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最終與山東聯通對簿公堂,是因為他們發現山東廣電網絡在省內獨家擁有的央視3/5/6/8/套節目信號,可能被山東聯通非法截取盜播,這一場起訴,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雙方競爭中,山東廣電網絡擁有央視3/5/6/8/套節目的獨家授權,一直是一大優勢。后來,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發現不對勁了——聯通IPTV怎么也在直播央視3/5/6/8套節目?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但答案是:這真的不正常。

　　不得不說的央視3/5/6/8

　　這就要從央視3/5/6/8獨特的運營方式說起。

　　央視3/5/6/8是央視綜藝頻道、體育頻道、電影頻道和電視劇頻道的簡稱,但它們與央視其他頻道不同。根據國家相關政策,央視3/5/6/8套節目自1996年開播之日起,就是加密收費性質的電視節目。也就是說,央視3/5/6/8每月從有線電視運營商那里獲取收視費。這種商業關系使得央視3/5/6/8的運營規則完全不同于央視其他頻道,這也是中央電視臺將3/5/6/8四套節目拿出來專門運營的原因。

　　那么,央視3/5/6/8要收多少錢呢?根據原國家計委出臺的一份文件(計司價格函【1995】33號)規定,央視3/5/6/8四套節目在全國按每月每戶2元左右收費,也就是說,每個有線電視用戶在每年繳納的有線電視費里,都包含專門繳納的央視3/5/6/8費用。

　　這么一算,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每年都要上交巨額央視3/5/6/8費用。這樣,山東的有線電視用戶才能順利看央視3/5/6/8頻道。由于央視3/5/6/8特殊的運營規則,所以央視將3/5/6/8套節目的用戶覆蓋、信號授權等工作,交由中廣影視衛星有限責任公司獨家負責,未經正式授權,任何媒體播出央視3/5/6/8套節目均為侵權。

　　“IPTV和有線電視最大的區別,就是有線電視能播放央視3/5/6/8,但IPTV不能,因為它沒有授權。”三網融合研究專家、融合網總編吳純勇介紹。

　　為什么IPTV拿不到授權?中廣影視衛星公司在《關于CCTV3、5、6、8加密頻道版權的聲明》中指出,因為央視3/5/6/8四套加密頻道播映的節目版權,也是購買的,很多節目還涉及國際版權。而央視購買的節目版權中,并非都包括IPTV、互聯網電視等新媒體的播出版權,“所以暫不向IPTV等新媒體平臺進行信號授權,央視3/5/6/8僅限于通過有線電視傳輸收看”。

　　目前跟中廣影視衛星公司合作的地方機構,都是廣電部門的相關機構。而中廣影視衛星公司在山東的唯一合作機構,就是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

　　根據協議,中廣影視衛星公司授權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獨家行使央視擁有版權及相關權利的3/5/6/8頻道(高、標清)節目及加密信號在山東省區域內有線網絡的傳送和收費管理權利。

　　未經雙方授權,任何第三方在山東省范圍內通過任何媒體、有線電視、無線電視、衛星電視、IP電視等傳輸、播出央視3/5/6/8頻道均屬侵權。也就是說,在山東,只有山東廣電網絡獲得央視3/5/6/8的轉播權,僅此一家,絕無別戶。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山東聯通IPTV沒獲得央視3/5/6/8的轉播權,那聯通網絡電視播放的央視3/5/6/8節目,又是怎么來的呢?

　　友誼的小船翻了

　　于是,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坐不住了。這是他們每年花巨額資金買來的央視3/5/6/8轉播權,也是每個有線電視用戶家庭每月花錢買來的權利,怎么別人也有呢?

　　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先是向中央電視臺及有關部門反映這個問題,2015年7月,中央電視臺致函山東省有關單位,稱山東IPTV平臺未經中央電視臺授權,擅自將3/5/6/8套節目在山東地區IPTV中侵權播出,山東IPTV平臺盜播的行為極易引發國際版權糾紛,已對中央電視臺的工作造成嚴重影響,請立即停止侵權行為。

　　當時,央視發函一事曾被一些媒體報道,此后全國各地在討論IPTV之爭時,此事被反復引用。因為在全國很多省份,都存在類似的侵權問題,所以引起了全國廣電和電信行業的關注。

　　可發函的結果是不了了之。

　　為何會不了了之呢?這又涉及IPTV背后的合作機制。由于IPTV電視業務的創新性和家庭電視終端的重要性,IPTV并非電信運營商自己獨立運行。聯通、電信這些開展IPTV業務的電信運營商,只負責傳輸節目信號,而他們的節目來源、所播節目的審查,都需要由廣播電視播出機構的IPTV集成播控平臺來負責。

　　簡單來說,中央IPTV集成播控總平臺是中央電視臺,地方的IPTV集成播控平臺,都落在了當地的省電視臺,而電視臺是當地廣電網絡運營商的“親戚”,甚至在有些地方,當地電視臺和廣電網絡運營商仍是一家人,還沒分家。

　　山東的IPTV是由山東聯通和山東廣電新媒體有限公司合作運營,央視3/5/6/8信號到底是怎么來的呢?兩方都沒給出明確答案,結果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讓山東廣電網絡很難受。對于央視3/5/6/8的獨特運營規則,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也不關心,現在是一個收費,一個免費,老百姓當然會用腳投票。山東廣電網絡自己花高價錢買下獨家轉播權,現在卻是啞巴吃黃連,還未必能得到民間的支持。

　　說不清楚?那就法庭上見

　　實在不行,那就打官司。

　　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開始搜集證據,并通過公證方式進行證據保全。

　　證據一:證明山東聯通IPTV在提供央視3/5/6/8的直播節目。

　　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在全省17市中,隨機選擇了十余個城市的山東聯通IPTV用戶,證實了山東聯通IPTV確實一直在提供央視3/5/6/8的直播服務。

　　證據二:證明山東聯通IPTV提供的央視3/5/6/8節目信號,截取自山東廣電網絡的直播信號。

　　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通過技術手段,證明山東聯通IPTV播出的央視3/5/6/8信號,是截取自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

　　這些證據,只是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所提供證據的一部分,經相關人士同意予以公開。由此,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相關人士認為,這些證據表明,目前山東聯通IPTV播放的央視3/5/6/8節目,是盜播的山東廣電網絡的信號。

　　2016年5月10日,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向濟南市中院提起訴訟,將中國聯合網絡通信有限公司山東省分公司、山東廣電新媒體有限責任公司告上法庭,案由即“不正當競爭糾紛”。要求兩被告立即停止不正當競爭行為,停止在交互式網絡電視(IPTV)業務中使用原告的直播信號傳送央視第3/5/6/8套節目的行為；要求對方在媒體上刊登公開聲明,消除影響；賠償原告經濟損失人民幣約5000萬元。

　　“在競爭中出現問題怎么辦?我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一個小孩如果在外打架了,會回家找爸媽,如果已經是大人了,碰到問題了怎么辦?找警察啊！中國已經進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時代,就要在市場經濟環境里面去尋求法律支撐。我們要學會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法律體系來保護自己,要走法律程序,當一個真正的市場主體。”中廣協會有線電視工作委員會會長陳曉寧告訴記者。

　　因為IPTV,地方廣電網絡公司把電信運營商告上法庭,這在行業內引發轟動,其他存在類似競爭糾紛的省市,齊刷刷把目光射向了山東。

　　下面就說到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了。那就是,聯通IPTV播放的央視3/5/6/8套節目,是否是盜播,是否涉及侵權?如果成立,那以后通過聯通IPTV,用戶就不能看到央視3/5/6/8了,看歐洲杯、奧運會賽事直播也成了泡影。

　　不就看個電視嘛,咋這么亂呀

　　此案結果如何,判在山東,卻不會僅僅只影響山東,因為關于IPTV的各種競爭糾紛,幾乎已經在全國絕大多數省市遍地開花。

　　就在今年5月份,天津也打起了IPTV糾紛官司,也是IPTV運營方被控盜版侵權,涉嫌盜用央視節目。不過,這次原告不是當地廣電網絡,而是愛上傳媒——央視電視節目在IPTV業務中的獨家權益持有人,被告是天津聯通和天津廣播電視臺。

　　愛上傳媒亮出臺面的證據是:天津廣播電視臺和天津聯通合作運營的IPTV業務,涉嫌盜用央視32套節目；還有《春節聯歡晚會》、《今日說法》、《星光大道》、《朝聞天下》、《新聞30分》、《焦點訪談》等50多個知名欄目。因此愛上傳媒起訴對方涉嫌不正當競爭,索賠2000多萬元。

　　這是典型的中央集成播控平臺告地方IPTV運營商和地方集成播控平臺的案例。其他的各種“告”,這些年一直不少。

　　早在2012年,中國網絡電視臺(CNTV)就曾針對IPTV業務中存在的侵權行為,在廣州中院和南京中院分別對當地電信運營商提起訴訟。

　　2014年10月,四川省廣電局召開情況通報會,決定四川IPTV不得“侵權播出中央3、5、6、8節目”。此后,CCTV-3、CCTV-5、CCTV-6、CCTV-8四套直播頻道,被換成了IPTV-3、IPTV-5、IPTV-6、IPTV-8非直播頻道。

　　2016年4月,遼寧全省加強IPTV管理視頻會議結束,會上宣布立即停止IPTV違規傳送央視3、5、6、8頻道節目,遼寧聯通承諾即日起不在沈陽、大連、盤錦三市以外地區發展IPTV業務。

　　2016年5月3日,中廣影視衛星有限責任公司和福建廣電網絡集團聯合發布聲明,福建廣電網絡集團是中廣影視衛星有限責任公司唯一授權在福建省內轉播(直播)央視3、5、6、8頻道節目的機構,任何視頻網站、OTT、IPTV中播出央視3、5、6、8頻道節目,均為侵權行為。

　　等等,還有不少……

　　三網融合研究專家、融合網總編吳純勇認為,這些案子匯集了IPTV行業的各種經年頑疾,諸如分平臺不與總平臺規范對接、內容版權不規范甚至侵權盜版、做不到必要的計費鑒權認證等等,可謂不折不扣的“IPTV病體標本”。

　　估計看到這兒,您可能已經頭暈眼花,不就是看個電視嘛,怎么這么亂呀?沒辦法,這就要給您講講三網融合的那些事兒了。

　　沖開了政策關沖不破利益結

　　IPTV只是顯露在大眾面前的一角,其背后,反映的是我國三網融合發展的現狀。

　　2010年,國家開始推行三網融合。所謂三網融合,是指廣播電視網、電信網與互聯網的融合。也就是說,電信運營商可以進入廣電行業,發展IPTV,而廣電也可以進入電信行業,發展寬帶、電話等業務。

　　三網融合的好處顯而易見。實現三網融合后,老百姓家就不需要電視一條線、電話一條線,上網一條線,而是看電視、打電話、上網一條線即可。最簡單的體現就是“3屏”融合,即手機、電視和電腦屏幕的融合。以后的手機可以看電視、上網,電視可以打電話、上網,電腦也可以打電話、看電視。

　　但是,想到對方鍋里掄勺子,自然就要有磕磕碰碰。更何況,兩邊還各屬于不同的部門,一個的“婆婆”是廣電總局,另一個的“婆婆”是工信部。曾有媒體發表文章,稱三網融合是“沖開了政策關,沖不破利益結”。

　　“三網融合單純從技術上來說是可行的,但是技術背后的利益機制、管理體制、法律問題,讓三網融合現在融合得很難。比如電信是電信的,廣電是廣電的,互聯網是互聯網的,現在這三張網要融合,如果沒有法律政策和監管部門的監管,當利益發生糾葛時,可能就會發生這樣那樣的問題。”三網融合研究學者、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副院長金定海表示,“面對同一市場,應該要平等競爭,但是目前競爭并不平等,只有傳播沒有監管是很可怕的,如何加強這樣一種監管,是當下三網融合面臨的一個迫切問題。”

　　舉個例子,根據《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關于當前階段IPTV集成播控平臺建設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IPTV集成播控總、分平臺負責IPTV節目的統一集成和播出監控。”也就是說,IPTV上播出什么節目,與它合作的播控平臺(也就是央視和當地省電視臺)是要監控的,可在實際運行中,播控平臺與IPTV運營商是合作方,涉及利益分成,很難真正起到監控作用。

　　這屬于監管上的空白,此外還有法律上的不到位。吳純勇告訴記者,如果上升到法律層面,無論電信法還是廣播電視傳輸法,截至目前都沒有相關法律規定。這幾年國家一直在提倡加快相關立法工作,工信部或廣電總局也在嘗試起草,但都沒有相關法律出臺。不過,主管部門對于他們相關行業的監管,各部委、部門的規章制度,通知、規范、行業要求,這些都是齊備的。

　　“三網融合中,電信運營商可以進入廣播電視業務,就要遵守廣播電視管理條例的規定。”陳曉寧表示,國家在推動三網融合過程中,多次提到要建立健全相應的法律法規。只不過,大家都希望在競爭開始之前,就能有規范的法律,但是現在看起來沒有達到,那么就要在競爭中產生合適的法律法規。“這些需要通過據理力爭甚至斗爭,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然后達到雙方都接受的有序競爭的市場環境,這需要磨合、調節、調整,這是一個復雜的過程。”

　　您可能會覺得,這些都是國家政策、法律法規上的事,與我等老百姓何干呀?我只要能安安穩穩地少花錢、看電視就成了。

　　可真的無關嗎?正如2015年9月22日,習近平總書記接受《華爾街日報》采訪時強調的,互聯網作為20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產生活,有力推動著社會發展,具有高度全球化的特性。但是,這塊“新疆域”不是“法外之地”,同樣要講法治。網絡空間與現實社會一樣,既要提倡自由,也要遵守秩序。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

　　互聯網下的競爭新形態,其實是另一個真實的社會。如果大家都不按照規矩來,那么終有一天,一個沒有規矩的社會,也將影響到我們每一個人。

　　真正的金礦在哪里

　　話又說回來,即使IPTV下架了央視3/5/6/8,那競爭就會消失嗎?廣電就會因此一家獨大嗎?

　　答案是:不會。勝負依然難料。

　　國家推進三網融合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打破壟斷,引入競爭。而老百姓也將在激烈而有序的競爭中,獲得高品位的產品和服務,得到實惠。

　　“三網融合的目的就是要引入市場競爭。市場競爭不光能為老百姓帶來實惠,對企業也有推動,如果沒有競爭,企業自身內部動力就可能不足。有了競爭,企業內部動力就會提高,開展的業務、服務的質量,包括其他很多方面,都會由于競爭而帶來變化。”中廣協會有線電視工作委員會會長陳曉寧說。

　　“IPTV和有線電視目前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很多功能相似,即使從法律上再嚴格規范,但是這兩兄弟到了用戶家里,還是提供一樣的內容,也是沒有用的。用戶不可能仁慈到我用了一個,再用一個,同一個業務形態讓用戶花兩份錢是不可能的。”吳純勇比喻說,“如果‘哥哥’進來說,我可以提供養老、居家服務,‘弟弟’說我可以提供送餐服務,創新性業務出來之后,才能讓兩者進行有序化、差異化競爭。真正為老百姓提供一些基于三網融合技術之下的生活服務,像智慧家居、智慧養老、智慧醫療之類,大家就沒必要再從用戶兜里硬生生摳出十幾塊錢,從直播節目上賺錢。增值業務是座金礦,比這些傳統業務的市場要大得多。”

　　吳純勇表示,這才是真正的競爭,即使沒有央視3/5/6/8,電信運營商如果能把IPTV做到極致,也依然可以與廣電網絡爭奪市場。

　　這個問題,山東廣電網絡也早已意識到。

　　從2011年起,IPTV還沒進入山東市場,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就開始大力發展增值業務,建設智慧社區和智慧城市。

　　智慧養老,老人坐在家里,通過電視能點餐、叫車、叫醫生；智慧醫療,遙控器一點,用戶就能與專家通過視頻問診,還能與全市的大醫院預約掛號；智慧監控,坐在家里就能看到小區內外的安全狀況,此外,孩子在幼兒園里吃了啥,老人在老年公寓過得怎么樣,校車跑到哪里了,這些都能坐在家中一目了然。目前,山東廣電網絡已在省內建設類似的智慧社區近400個,與五個城市簽署了智慧城市合作協議。

　　而IPTV也在做此類嘗試。在外地,上海電信開始在IPTV上嘗試輕量的增值服務。比如,提醒用戶做鄭多燕減肥操,寵物專區除了如何養狗狗等小百科外,還會售賣周邊產品。在機場、酒店的登錄頁面也會加入叫餐、紀念品售賣等入口。

　　“打鐵還需自身硬。”山東廣電網絡有限公司有關人士表示,再多的問題,最終還要落到自己的產品和服務上,只有讓自己完全市場化,創新出更多的新產品,提供更好的服務,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活下去。

　　真正的“戰爭”,其實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