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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戒毒學員們簽名表達自己遠離毒品、挑戰艾滋病的決心。本報記者陳文進攝
齊魯晚報記者 劉志浩 杜洪雷 陳曉麗
一位“同人”的自述:
開房后恐艾大把大把掉頭發 小團(化名)有一個旁人看來破碎的家庭。從他記事起,爸爸媽媽就從來沒停止過吵架。11月29日晚,和記者談及自己家庭,小團語氣中顯得很平淡。上小學不久,他父母就離婚了,此后小團一直跟著母親過,“母親對我非常好,那會兒她也想再找一個(男人)結婚,但怕我受委屈,后來就放棄了。”
小團說,后來父親從未看過自己,也從未給過任何生活費,他們的日常生活費“全靠母親打零工一分一分掙來的”。為了讓母親省心,小團“命令自己”必須好好學習,小學,初中直到高一,他一直都是班里的尖子,但除了學習,他并沒什么人際交往。
但高二分科后,選擇了理科的小團卻開始跟不上,并慢慢因此而開始失眠,“變得壓力很大,但不能跟媽媽說,怕她傷心?!敝螅淮闻既坏臋C會,一個同學邀請他加入了一個看起來很特別的QQ群。
“里面都是男的,但大家聊的話題很開放?!毙F說,當他試著在里面說話時,很快有人熱情搭訕,熟悉之后他才知道,原來這是個“男男”同志群。
盡管如此,小團卻沒有離開這個群,原因就是“這里很有歸屬感”,其中一個40來歲的男子更是常常與他聊,“有種父親的感覺。”
就在某年的一個世界艾滋病日前夕,這個男子約他出來玩,“什么都不懂”的他懵懵懂懂地就跟那個男子在一家賓館發生了關系?!爸滥菢硬缓?,但又不想讓他不高興。”小團說,后來他開始出現感冒、低燒等癥狀,“到了12月1日那天,剛好看到電視臺有介紹艾滋病知識的短片,里面提到的癥狀跟我的幾乎一模一樣?!边@時小團才突然想起那次“沒有用套”。
小團說,看完電視片,他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半個月時間里,小團每天都生活在極度恐懼中,后來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發,這更加劇了他的恐懼感。
“后來遇到一位防艾志愿者,跟著他去做了一次檢查,最后確認沒事,才松了一口氣?!毙F說,之后他再去醫院查,才知道自己掉頭發也并不是因為“艾滋”,而是因為極度焦慮,患上一種叫做“斑禿”的脫發病。
“心病”解除后,小團在醫生的治療下,頭發又長了出來,但是,小團并沒有脫離那個群體,“離開了那里,我不知道誰還會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