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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魯南鐵道大隊受降千余日軍

2015-08-27 09:20   來源: 大眾日報 手機看新聞 半島網(wǎng) 半島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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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12月13日,《大眾日報》在重要位置,以《在我軍事壓力政治攻勢下魯南千余日軍向我繳械》為題,對魯南鐵道大隊受降日軍作了報道。在中國抗日戰(zhàn)爭歷史上,這是唯一一起共產(chǎn)黨領導的地方抗日武裝接受日軍投降。

  

日軍列隊向鐵道游擊隊投降



  □ 本報記者 張環(huán)澤

  本報通訊員 張皓 萬照廣

  血洗洋行、飛車搞機槍……魯南鐵道大隊(鐵道游擊隊)的故事,人們耳熟能詳。但是,這支由鐵路工人、農(nóng)民、小攤販、礦工和流浪者組成的非正規(guī)部隊,斗智斗勇,以王者之師迫降千余日軍的故事,卻鮮為人知。在中國抗日戰(zhàn)爭歷史上,這是唯一一起共產(chǎn)黨領導的地方抗日武裝接受日軍投降。

  8月上旬,記者在棗莊、薛城翻尋塵封的檔案,采訪健在的游擊隊員和知情者,真實還原那段驚心動魄的歷史。

  日軍拒絕向鐵道大隊投降

  1945年8月10日,日本向同盟國發(fā)布乞降照會。同日,朱德總司令發(fā)布延安總部第一號命令:各解放區(qū)向日偽軍發(fā)布最后通牒,要求其投降。

  8月18日,侵華日軍總司令岡村寧次給日軍下令,只能向國民黨軍隊投降,對其他武裝,則應堅決拒絕,必要時“毫不躊躇地行使自衛(wèi)的武力”。

  10月11日,朱德總司令連續(xù)發(fā)出七道命令,要求各解放區(qū)抗日軍隊向被我包圍的日軍發(fā)出通牒,限期投降,對拒不投降之敵,堅決予以殲滅。

  魯南鐵道大隊研究專家、棗莊市薛城區(qū)委宣傳部副部長范祥廣介紹,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后,國民黨指定津浦路的日軍,北段的到濟南集結,南段的到徐州集結,去向國民黨軍隊投降。因此,棗莊、臨城(今薛城)一帶的日軍試圖沿津浦線南下徐州,再轉至連云港登船回國。日軍接到的命令是向國民黨軍隊投降,所以并不愿意向鐵道大隊投降。

  殲滅偽軍掃障礙

  據(jù)鐵道大隊偵察兵張書太回憶,在沙溝車站東北一里多路的沙溝街上,還駐著偽軍一個團,他們同國民黨陳大慶部暗中勾結,接受了蔣介石“維持地方治安”的命令,等待國軍前來改編,也不肯向八路軍、新四軍投降,并強拆民房,加固工事,作殊死抵抗。

  為了迫使集結在沙溝車站的日軍向鐵道大隊繳械,魯南軍區(qū)決定先消滅沙溝街里的偽軍。但又估計日軍可能插手,為此,軍區(qū)決定派鐵道大隊隊長劉金山(小說《鐵道游擊隊》劉洪人物原型之一)前去沙溝車站同日軍鐵甲列車大隊隊長太田談判。

  劉金山和通訊員小王來到沙溝車站。在太田辦公室,劉金山將魯南軍區(qū)司令部的信交給太田。太田看完后,用比較流利的漢語說:“尊敬的劉大隊長,天皇已經(jīng)宣布無條件投降,我們絕對地服從,你有什么吩咐,請當面指教。”劉金山義正辭言地說:“我們魯南軍區(qū)奉延安總部命令,要你們向我軍繳械投降!”太田為難地攤開雙手:“我們是戰(zhàn)敗國,應當向貴軍投降。可是你們中國還有國民政府,還有國軍。陳大慶的部隊要我們到徐州去繳械,我們服從誰的?”

  劉金山霍地站起身來,虎著臉說:“你在魯南幾年了?國民黨軍隊跟你們打過仗嗎?你打過陳大慶的部隊嗎?你們在這里專門跟我們鐵道大隊打仗,是我們戰(zhàn)勝了你們,你們應向我軍繳械!”

  太田低下頭無言以對,吞吞吐吐地說:“沙溝街上的‘和平軍’(偽軍)在監(jiān)視著我們,你們?nèi)裟茏屗麄兝U械,我們隨后就向你們飛虎隊投降。”

  “行,一言為定!”劉金山笑著說。

  “可是他們不肯投降,”太田苦笑著說,“那么我們就不敢從命了。”

  “他們是漢奸軍隊,我們可以消滅他們!”劉金山嚴肅地說,“我們打沙溝街里的偽軍,你們可不要插手。你們?nèi)绻迨?或者庇護他們,我們就把你們一起消滅!”

  太田點頭說:“我們一定不插手,也不庇護他們。但貴軍不會打完他們再打我們吧?”

  “只要你們繳械投降,我軍絕對不會打你們。”劉金山拍著胸脯說,“我說話絕對負責。”

  經(jīng)過談判,太田同意不插手,但要劉金山留在車站擔保。劉金山為了瓦解分化敵人,促使日軍盡快投降,欣然答應了太田的要求,自己留下來,派小王回部隊向首長匯報。

  夜里,溝溝街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戰(zhàn)斗,俘獲了偽軍百余人,并占領了沙溝街。

  艱難冗長的談判

  沙溝街戰(zhàn)斗結束的第二天,鐵道大隊就準備與日軍談判繳械投降的問題。姬莊的偽保長姬茂喜與沙溝車站站長黑木關系不錯,游擊隊就讓他找到黑木,去給駐沙溝、姬莊的日軍送信,說鐵道大隊要與他們談判繳械投降的問題。黑木回來后說日軍同意談判,地點就在沙溝車站。

  剛剛接任鐵道大隊政委、年僅23歲的鄭惕和30歲的大隊長劉金山,代表鐵道大隊去沙溝車站談判。劉金山在回憶錄中記述了談判過程。

  日方參加談判的代表有臨城的地方軍代表,也有姬莊的野戰(zhàn)軍代表。談判中,日軍口頭上表示愿意投降,但又提出了許多困難,說他們的司令官岡村寧次有命令,讓他們不要向八路軍、共產(chǎn)黨投降,他們必須向中國現(xiàn)在的國民政府、國民黨交槍。

  鄭惕隨即駁斥他們說:“岡村寧次是戰(zhàn)犯,現(xiàn)在要對他進行審判,你們不應該再聽戰(zhàn)犯的命令了。向附近抗日武裝繳出武器,這也是波茨坦宣言的規(guī)定。不就地投降,就是拒絕投降,我們依然可以把你們當作敵人消滅。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是怎樣才能配合你們的士兵安全回家,不要再作無謂的犧牲了。”日軍代表無可辯駁,只好說:“我們得服從命令。”

  鄭惕和劉金山見一時難以說服他們繳械投降,最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對日軍談判代表說:“你們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你們已經(jīng)處于我們的包圍之中,如果你們不主動繳械投降,我們就要消滅你們,沙溝街的偽軍就是例子。請認真考慮我軍的告誡。”

  第二天上午雙方繼續(xù)談判,這一次日軍松口了,表示只要鐵道大隊同意放他們北去濟南集結,他們愿意交出部分輕武器。鄭惕拒絕了:“不行!你們必須全部繳械,才能放你們走。”談判又僵持了一段時間,仍無結果,就停了下來。

  接下來,鄭惕由姬茂喜牽線搭橋,在姬莊村村民殷憲永的家里繼續(xù)與日軍談判。這次日軍代表是臨城鐵道警務大隊的特務小林和一名日軍大佐。

  據(jù)鄭惕回憶,這次談判比沙溝談判正規(guī)多了。堂屋門口地面上鋪著一塊白布,一部分日軍衛(wèi)兵換上餐廳里炊事員的白褂、白帽、白手套,拿出他們事先帶來的一套炊事用具,放在白布上,點燃氣爐子,一邊燒咖啡,一邊做點心。

  談判內(nèi)容還是老一套,鄭惕開門見山:臨城內(nèi)的日軍必須全部繳械,才能離開!

  日軍大佐沒有反對,只是反復解釋說:“我沒有辦法,只能聽從上級的命令。如果我們向你們繳械,也只能交一部分武器。”他問道:“如果我們現(xiàn)在把武器全部交給你們,我們怎么回日本?”鄭惕回答說:“你們繳械之后我們負責遣返。”他又問:“你們打算怎樣遣返?”鄭惕說:“我們把你們送到大連,由大連派船送到日本去。”他問:“大連是否仍被蘇軍占領著?”鄭惕說:“是,我們可以通過大連的蘇軍將你們送回日本。”日軍大佐不同意這種遣返方式。因達不成協(xié)議,談判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桌上擺的點心、咖啡,沒人動一口。

  此后,鐵道大隊跟小林談了一個多星期,明確告訴他,不繳械就不可能放他們走。為此,鄭惕還專門帶著小林到鐵路以西的村莊轉了一圈。這時候新四軍七師的部隊和魯南八路軍的部隊,幾乎住滿了津浦鐵路兩側的村莊。小林明白,他們插翅也不可能逃出去。

  鄭惕通過與小林長時間接觸,了解到他是日軍鐵甲大隊隊長太田的表弟,也是早稻田大學同學。通過做工作,小林的思想在轉變。

  鄭惕帶小林到魯南軍區(qū)指揮部參觀,晚上一塊就餐。喝多了酒,小林就留在軍區(qū)過夜。他們兩人被安排睡在一張床上,當時小林沒帶槍,鄭惕帶了一把手槍。臨睡前,鄭惕當著小林的面把槍里的子彈都退了出來,然后才把槍放在自己枕頭底下。他們徹夜長談,小林懺悔說:“我犯了罪,當了特務,對不起中國人民。”他表示,談判結束后,到延安去找野板參三(在華日人反戰(zhàn)同盟領袖)參加革命。鄭惕見小林思想有了很大轉變,就讓他做太田的工作,早日交出武器,回日本與親人團聚。小林答應做太田和警備大隊長的工作。

  毀路堵截逃竄日軍

  就在鄭惕準備帶小林從魯南軍區(qū)指揮部返回駐地的時候,張書太送信說:臨城的日軍乘鐵甲車逃跑了。

  聞訊后,鄭惕火冒三丈:“小林你不講信用,你想用談判拖住我們,然后趁機逃跑,那只能是死路一條!”

  小林辯解說:“太田的行動我確實不知道,我要馬上去問情況。”鄭惕將自己騎的馬借給小林,小林騎上馬就去找太田了。

  劉金山獲悉日軍乘一列14節(jié)車皮的鐵甲列車偷偷溜出臨城,往南逃竄的信息后,率領鐵道大隊將前面的鐵路拆除,后面的鐵路炸毀,將日軍困在了沙溝車站。

  11月30日早上,鄭惕趕到了沙溝車站。鐵道大隊已經(jīng)將鐵甲車包圍起來。這輛鐵甲車上有日軍警備大隊和鐵甲列車大隊1000余人,還有部分日本僑民、商人,約2000余人。 

  由于害怕鐵道大隊炸毀列車,日軍將部隊撤到鐵路西側,構筑起簡易的工事,用鐵絲網(wǎng)拉起了2000平方米的臨時宿營地,東側以列車為屏障,憑借列車上的火力,負隅頑抗,伺機逃跑。

  鐵道大隊分三組,分別從東、西、北三個方向監(jiān)視日軍動向,并派人到魯南軍區(qū)請示,司令員張光中說:“不要打,日本已經(jīng)投降,他們跑不了。為幾支槍造成我們部隊的一些傷亡不值得。可以通過談判讓他們把武器交出來”。

  張光中還拿出幾份印好的魯南軍區(qū)向日軍發(fā)出限期繳槍投降的“最后通牒”,讓鐵道大隊立即派人送到日軍長官那里。

  送“最后通牒”

  劉金山、鄭惕接到張光中的指示后,把15歲的張書太叫到駐郭家洼村的大隊部。劉金山說:“小張,我們研究決定,派你去把魯南軍區(qū)要求日軍限期投降的‘最后通牒’送到鐵甲列車上去。”

  張書太回憶道:當時自己領了“最后通牒”從大隊部出來,感覺身上穿得有點寒酸:我們是勝利者,日軍是失敗者,勝利者到失敗者那里去,應該穿得精神些。于是向短槍隊的張存友借了一頂氈帽戴在頭上,向警衛(wèi)員朱其洪借了一條牛皮腰帶束在腰上,又洗干凈了臉,這才滿意地朝鐵甲列車走去。

  當他走到離日軍設置的鐵絲網(wǎng)還有十幾米遠時,忽然從掩體里竄出幾個持槍的日本哨兵:“小孩,什么的干活?”張書太并不害怕,笑嘻嘻地回答:“我要見大太君的干活。”說完就往里闖,一個大個子日本兵以為是村里的小孩,乘其不備,一個掃堂腿把他摔倒在地。張書太一個鷂子翻身爬起來,罵道:“巴格牙魯!我是八路軍飛虎隊的干活。”他倏地從懷里掏出“最后通牒”,在日本兵面前晃了晃:我要見你們大太君。

  摔他的那個日本兵領著張書太登上鐵甲車,指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對他說:“這是我們的大太君,鐵甲列車大隊長太田。”張書太把“最后通牒”交給太田,等他看完后,再三敦促說:“你們要快快答復,否則,一切后果由你們負責!”太田當場表示:“我的快快地。”隨即,他和另外幾名軍官嘰咕一陣之后,走到張書太身邊說:“我的談判代表,統(tǒng)統(tǒng)地跟你一起開路。”

  日軍推三阻四拖延

  日軍派出太田和日軍鐵道警備大隊隊長小林兩個談判代表,還帶了一個排的衛(wèi)隊,跟著張書太來到姬莊。鄭惕見日軍的談判代表帶了衛(wèi)隊,就讓張書太通知日軍,雙方談判代表不準帶衛(wèi)隊和武器進入談判場所。日軍只好把指揮刀取下,衛(wèi)隊也退回到村外,只留下兩名士兵作為日方服務人員。

  談判地點仍在村民殷憲永家的堂屋里。我方參加談判的有鄭惕、長槍中隊指導員李德福和會講日語的黃友賢以及日本反戰(zhàn)同盟士兵田村申樹。

  田村申樹用日語宣讀了“最后通牒”全文。日軍代表認為無法接受,八路軍不能代表中國政府,無法直接遣返他們回國,他們交了武器,在徐州見到他們的大太君無法交待。鄭惕駁斥了日軍的荒謬論調(diào):“你們現(xiàn)在所占領的那點地盤,我們不用軍隊,光用大炮就給轟平了。我們是從人道主義出發(fā),才和你們談的,你們還有什么理由跟我們討價還價?”日軍代表意識到八路軍消滅他們易如反掌,再也硬不起來,只好哀求說:“請貴軍諒解我們的難處,我們可以把全部重武器和部分輕武器交給貴軍,請放我們?nèi)バ熘?然后將另一部分武器交給國民黨軍隊,以便讓他們派輪船送我們回國”。

  談判持續(xù)了幾個小時,仍沒有結果,最后日軍代表表示,如果讓他們?nèi)坷U械,必須見更大的太君。顯然,他們對鐵道大隊不信任。鄭惕說,可以考慮日軍代表的意見,下午給他們答復。

  鐵道大隊把日軍代表的意見向張光中作了匯報,張光中同意見見他們。下午4點左右,張光中帶了一個騎兵班來到鐵道大隊駐地,傳達了津浦戰(zhàn)役前線總指揮陳毅司令員的指示:抓緊時間處理這批日軍,以免影響大局。

  張光中來到談判地點,會見了雙方代表。他對日軍代表嚴厲指出:“我軍談判的目的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你們必須把全部武器無條件地交給與你們在這里打了7年仗的鐵道大隊,因為我們勝利了,你們失敗了。如果你們?nèi)詧?zhí)迷不悟,我軍將用武力解決。至于你們的遣返問題,鐵道大隊可以給你們開路條,讓你們到徐州集結,由國民黨政府統(tǒng)一遣返。”

  張光中講完就帶著騎兵班走了。太田再也沒有理由推三阻四,只得表示同意交出全部武器,但具體事項明日再談,他們還要回去再研究一下。鄭惕看天色已經(jīng)很晚,就說:“希望你們對自己士兵的生命負責,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主力部隊,你們要想耍滑頭,決沒有好下場!”

  第二天上午談判開始后,太田又想出新花招,說什么為了自衛(wèi),日軍士兵應當留下刺刀,軍官留下指揮刀,作為防身之用。我方代表回答說,刺刀也不能留下,你們的安全問題由我們負責,我們給你們開出通行路條,保證不會有人再打你們。雙方最后商定了受降時間、地點和受降方式。

  今年85歲的李洪杰是鐵道游擊隊年齡最小的隊員,現(xiàn)居住在薛城區(qū)常莊鎮(zhèn)漸莊村。他向記者回憶了當晚目睹到的情景:“我是衛(wèi)生員,平時主要在大隊部。日軍投降的前一天晚上,突然看到政委鄭惕帶著一名日軍指揮官走了進來。我趕忙站起來,趴到院子圍墻的一角靜靜地看著。事后我問懂日本話的隊友,鬼子說了什么。他告訴我,鬼子說你們游擊隊是在鐵道上戰(zhàn)斗的,我們也是在鐵道上戰(zhàn)斗的,但我們最后敗給了你們,我們向你們投降。”

  日軍向鐵道大隊繳械投降

  受降時間為1945年12月1日下午4點,地點沙溝車站。

  沙溝車站距離臨城火車站有5公里,是當時津浦鐵路一個貨運站。6月24日,記者看到車站依然存在,房屋是在當時的地基上建起來的。現(xiàn)在沙溝車站不再是個貨運站,成為京滬線上濟南鐵路公司一個養(yǎng)路工區(qū),負責日常維修線路。

  受降地點在車站旁、京滬鐵路路西的開闊地上。這個被當?shù)卮迕穹Q為紅石嶺的沙土地,現(xiàn)在長滿了綠油油的玉米。

  “受降時間應該是在下午4點左右,地點就是在沙溝車站西邊的一片開闊的莊稼地里!”回憶起受降的具體情況,今年92歲的鐵道游擊隊老隊員李德福一臉的興奮。

  張光中擔心日軍臨時變卦或者節(jié)外生枝,就從軍區(qū)警衛(wèi)營抽調(diào)了兩個連的部隊,化裝成鐵道大隊隊員前去助威。

  不出所料,太田走到劉金山面前,冷笑一聲:“大隊長,我的槍可只繳鐵的(鐵道大隊),只繳給劉的(劉金山),不繳給別的部隊,也不給別人。”

  太田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鐵道大隊人數(shù)不多,今天很可能有正規(guī)的八路軍或新四軍來協(xié)助受降,所以限定只向鐵道大隊投降,企圖打亂我軍受降計劃,拖延繳械時間。

  原來國民黨頑軍陳大慶部下昨晚派人到沙溝車站,要太田拒絕向鐵道大隊投降。太田在跟頑軍商量一夜之后,終于想出了上面那個無理的計策。這樣既不得罪劉金山,也能使鐵道大隊在當天舉行不了受降儀式,好在夜間尋機逃往徐州。

  劉金山哈哈大笑,拍了拍太田的肩膀:“我說的話絕對負責,你看,我們鐵道大隊的人馬開過來了。”太田順著劉金山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約有一個營的隊伍,身穿灰粗布軍服,全副武裝向沙溝車站行進。這些戰(zhàn)士的軍帽上沒有小紐扣,胳膊上沒有袖章,不像八路軍,也不像新四軍。

  只有100多人的鐵道大隊一下子來了300多人,太田雖然懷疑,但并不知道有魯南軍區(qū)戰(zhàn)士加入,計劃再一次落空,只好接受投降方案。

  下午4時許,受降開始。鐵道大隊政委鄭惕、大隊長劉金山、副大隊長王志勝,日軍鐵甲車大隊長太田和鐵道警備大隊長小林站在受降場地的一條公路上,日軍其他部隊和家屬孩子在2里路之外一個地方站著。

  “一聽說鬼子要投降,好多人都去看了。當時的投降有一整套完整的程序,首先由太田和小林分別把自己的指揮刀交給鄭惕和劉金山,然后日軍一個小隊一個小隊前來繳槍。一個小隊排著隊走來之后,先向鐵道大隊領導人三鞠躬,再退后三步走,再把槍放在地上擺好,再后退三步排隊回去,然后再來一個小隊。就這樣,來來往往,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拂曉,日軍才把武器繳完。”回憶起受降場景,現(xiàn)年89歲、定居在寧波的鐵道游擊隊老隊員鄭君倫給記者演示了日軍投降的狼狽狀和窘態(tài)。

  據(jù)統(tǒng)計,日軍投降時共繳出山炮2門、重機槍8挺、輕機槍130多挺、步槍1900多支、70多架照相機、手槍數(shù)十箱、子彈百余箱。

  受降儀式結束后,鐵道大隊的戰(zhàn)士們非常興奮,大家可勁地擺弄繳獲的日軍大炮、機槍。他們用20多輛牛車,花了兩天才把這些武器全部運到魯南軍區(qū)司令部。

  日軍繳完武器,鐵道大隊給他們開了路條,他們便沿著津浦鐵路步行向徐州走去。

  記者發(fā)現(xiàn),1945年12月13日出版的《大眾日報》,在重要位置,以《在我軍事壓力政治攻勢下魯南千余日軍向我繳械》為題,對魯南鐵道大隊受降日軍作了報道。

  在薛城區(qū)檔案館,記者看到那把代表日軍投降的指揮刀已經(jīng)生銹,無言地訴說著那段崢嶸的歷史:魯南鐵道大隊在鐵路線上與日軍周旋了7年,對日作戰(zhàn)300余次,消滅日偽軍5000余人,繳獲各種輕重武器3500多件、子彈50余箱、各種物資2000余噸。7年艱苦卓絕斗爭,鐵道大隊也付出了巨大代價,政委文立正、張鴻儀,大隊長洪振海(小說《鐵道游擊隊》劉洪原型之一),副大隊長趙連友、趙永泉等150人獻出了生命,130人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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