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艱苦
生菜咸菜方便面一吃就是五六天 押運戰士們吃的食物都是在執行任務出發前準備好的。李江說,長途押運,來回就是十多天,途中與他們相伴最多的就是咸菜和泡面。
士官張朋峰介紹,為了能吃上蔬菜,他們出發前會用塑料袋裹上一些白菜、黃瓜,捎著在路上生吃。“考慮到車廂內人民幣的安全,生火做飯是絕對不允許的。生吃蔬菜開始會不舒服,時間久了反倒成了習慣。”張朋峰說,剩下的只有方便面和咸菜,這樣的搭配一吃就是五六天。
車廂內面積狹小,除去裝滿鈔票的箱子所占的位置,只有門口的小塊地方供他們活動。“其實也只夠幾個人坐在那兒。”一名押運戰士說,大家的娛樂方式就是聊天,聊累了只能“兵看兵”。
水都一口一口抿洗澡想都不敢想 和食物一樣,水也是押運途中的一大難題。只要遇到停車或列車編組,戰士們就會下去尋找水源。
執行任務前,戰士們會隨身攜帶一些礦泉水,但是相對五六天的行程來說,那都是非常寶貴的資源。炎熱的夏天,戰士們都會出很多汗,特別需要水。“喝水的時候都是一小口 、一小口地抿,因為你不根本知道火車會在什么地方停。”李江笑著說,押運途中火車上的水比金子都寶貴。
洗漱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據指導員宋和剛介紹,在火車上,他們往往是把洗菜的水用來洗手,一個戰士洗手后,其他戰士接著用。“每次盆里的水都臟得不能再用了,我們才舍得倒掉。”宋和剛說,這樣的環境中,能有水洗把臉已經很不錯,洗澡更是想都不敢想。
蚊子就像轟炸機躺在金床難成眠 除了飲食之外,車廂里的蚊子也讓官兵受不了。“大部分時間,火車都在荒郊野嶺行駛,那蚊子就像轟炸機一樣,在頭頂上嗡嗡叫不停。”張朋峰說,車廂內也會支蚊帳,但是基本起不到作用。
“有時候,整夜都是在逮蚊子中度過的。”中隊長李江笑著說。
因為是貨運列車 ,沒有客運火車那么平穩,火車在運行過程中的“動靜”很大。“我們躺在金床上也睡不著覺。”李江說。
水都結成冰疙瘩凍得一夜沒法睡 今年20歲的張朋峰是這支押運隊伍中年齡最小的戰士,卻已經有了3年的押運生涯。張朋峰說,他剛聽到“押運兵”這個詞,還是在剛參軍入伍時,“那時候經常聽班長說起押運兵的故事,我特別羨慕。”
做了三年押運兵以后 ,張朋峰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興奮勁兒,不過自豪感和責任感卻更加強烈。他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確保押運的人民幣萬無一失。
說起第一次押運經歷,張朋峰打開了話匣子。“接到勤務時我非常激動。”張朋峰說,在踏上從沈陽開回來的火車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個城市,更不知道將面臨怎樣的艱辛與苦悶。
當時正是冬天,在零下20℃的嚴寒中,車廂內的水都成了冰疙瘩,張朋峰凍得直哆嗦。“第一次執行押運勤務時,寒冷、噪音讓人睡不著覺,第二天坐著與戰友聊天,實在困得不行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張朋峰說,那時,大小便問題也讓他感到很尷尬,“我忍了好幾個小時,火車才停車。”
被煤渣吹成“黑人”晚上還得睡“水床” 今年25歲的李淵也經歷了三年的押運生涯。三年中執行了多少次押運任務,他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他對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場景依然記憶猶新。
“第一次執運任務時,對面車廂是運煤的,煤渣不斷地往我們這邊吹,我在車廂門口站了3個小時崗,臉上、身上全黑了。”李淵說,第一次被吹成了“黑人”,并且沒有足夠的水用于洗漱,這是他在執行任務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李淵說,這樣的事情,在后來的押運過程中經常會碰到。
據介紹,押運途中,除了煤渣這一大“禍害”,雨水天氣也夠人喝一壺的。
“那次火車是從天津開往德州,中途突然下起了大雨,被子、褥子全都變得潮乎乎的。”李淵說,那天晚上,他們只能躺在潮濕的被子上睡覺。
這名身材魁梧的戰士早就習慣了押運途中的辛苦,現在說起那些經歷來,再苦的事兒都成了他口中的“平常事兒”。
[編輯: 張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