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想訴說我的親身經歷,你恥笑我也好,你憐憫我也罷,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我的心靈能得到片刻的寧靜。”12月11日,青島東部的一個小酒吧里,記者與高平(化名)如約相見,她剛一落座便說了這樣一句話。舉手投足間的高平,有著成熟女性特有的優雅風韻,但她無意掩飾的憂郁眼神,又透露出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高平讓記者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她的情感和心理糾結長達八年之久。八年,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她會有一個怎樣的心路歷程?伴著緩緩吐出的煙圈,高平難以抑制的訴說在一片氤氳中展開,讓人不忍中途打斷。
1997年大學畢業
因性格差異與大學戀人說好分手 我跟陳中(我老公的別名)是大學同班同學。1994年我們在石家莊那所高校里相戀的時候,校園里的紫丁香花正淡淡地開放著。
我們兩個人個性都很要強且都追求完美,所以從相戀初始我們的磨合期就特別長。從大一開始,三年多的光陰,陳中給了我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他狂躁和自我的個性讓我無法完全敞開心扉,同時他英武的外表以及柔腸百結的情懷又讓我欲罷不能。
就在這種極度的困惑矛盾中,1997年我們畢業了。我的工作單位定在青島,而他留在了石家莊。6月底,我們班的畢業聚餐,原本大家的情緒就很低沉,加上陳中的醉酒鬧事,這場聚餐最終不歡而散。他先是一杯一杯地喝悶酒,很快就醉了,漲紅著臉大聲呼喊我的名字,流著淚一次又一次地沖到我面前要跟我干杯,誰也攔不住。以往他矜持狂傲的形象,在那個離別的時刻,面目全非。而我同樣淚流不止,心亂如麻。
聚餐第二天,石家莊火車站,我即將踏上去往青島的列車,陳中前來送行。我們兩個說好,既然老天替我們做了安排,讓我們畢業后分隔兩地,那就接受這個安排,各自在不同的城市開始自己的生活,包括事業和感情。如果分開后我們真的不能忘記彼此,那就依然聽從老天的安排,再續前緣。在站臺上,陳中和我,品嘗到了生離死別的滋味,好像這一別,注定要天涯兩相隔,都哭得肝腸寸斷。我最終還是決然地踏上了開往青島的列車。
1999年分隔兩地
無視身邊的愛情,對初戀癡癡難忘 如果真有命運的安排,我應該認命,就此忘記陳中,而接受命運送到我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他是我的老鄉李明玉(化名),外表儒雅,性格敦厚。剛到青島時,我并不知曉,他已經愛上了我,并且悄悄地做著一些事——準備讓我成為他新房的女主人。但是,當我的手被他緊緊地攥住的時候,我心里想的居然全是陳中。那一刻,我知道,我今生可能唯一走不出的男人就是他了,那個青澀的、狂熱的,自稱為“粗毛坯”的陳中。
站在青島的街頭,我的腦海中總是憶起大學畢業時陳中寫給我的一句話:“眼中有淚,心中才會有彩虹。今生今世,愛你到家”。剛來青島過第一個生日那天,陳中從石家莊撥通了我的電話,電話中竟然傳來了張信哲的“愛如潮水”,那是我們在校時都很喜愛的歌曲,當它穿越時空,靜靜地通過電話線敲打我的耳膜時,我的心頭抑制不住地掀起了滾滾熱浪……諸如此類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小事,陳中樂此不疲地一件一件做著,我也一次一次地被溫暖著、呵護著、感動著。
無力再欺騙自己,從那時起,我開始在青島等待陳中,堅定而且執著地。
我一邊等陳中,一邊努力在工作中打拼。走出校門不到兩年,我考取了助理會計師,很快就在部門中嶄露頭角。陳中也一路由業務員,升為總裁助理,后又任職營銷經理,工作地點也由石家莊,東進到威海。兩地生活是苦澀而幸福的,我們在互相探望中熬到了1999年,那年陳中在威海從國企跳槽到一家私企后,很長一段時間工作沒有起色,再加上他不太擅長應對那里復雜的人際關系,最終辭職離開威海,回到了我的身邊。終于團聚了,我們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之中,并在那一年領取了結婚證。那時,我們住在租來的小屋內,雖然他一次次地因為沒能讓我披上婚紗,沒能給我戴上鉆戒而自責愧疚,但對于我而言,有他在我身邊陪伴,我已別無他求。
結婚第二年,我懷孕了,從此辭去工作,安心做起了陳中的居家小女人。
2000年遭遇出軌
懷孕時他身心出軌,生子后陷入沉淪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以為我們的愛情已經接受了足夠的考驗,完全可以應對任何風霜雨雪的侵襲,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2000年,就在我滿懷期待地記錄親子日記,并悉心地為即將出世的寶寶添置用具的過程中,陳中逐漸開始晚歸了,并且打電話的神態也不再坦然。開始我有些懷疑,但又實在不敢相信這千轉百折才得來的愛情會如此不堪一擊。
直到有一天,陳中請了他的幾個同事來家里吃飯,席間陳中看另一位女同事的眼神,猛然擊中了我那根最敏感脆弱的神經,那一刻,我聽到自己心頭的愛情城堡轟然坍塌的聲音。飯后,我鼓起勇氣,問了陳中,他堅決地矢口否認。陳中解釋時的表情是無辜的,而我內心卻相信女人與生俱來的那種敏銳。就在這種膠著狀態中,我們的兒子出生了。孩子的誕生,讓我們的小家又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因為我們的家人都在外地,孩子出生后,陳中既要上班還要急著回家照顧我,不忍心看他日漸憔悴下去,三個月后我帶著兒子回了老家。沉浸在兒子成長的快樂中,在老家一呆就是一年的時間,2002年秋,返回青島時,想到自己要恢復身體,然后還要重新尋找工作,就聽從父母的意見,把兒子留在了老家。返回青島后,我一邊忙著健身,一邊風風火火地尋找工作,三個月后在一家外企上班了。本以為生活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誰知,陳中用一晚不歸的事實告訴我——他出軌了。第三者果真就是我曾經猜測的那個女同事,而且,他們已經同居了一年半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開始同居時,我正在懷孕期間。